“既然店长都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带着你吧。”时淮忽然松了一口气,“没了店长我也会很难办的。”
毕竟风见和煦可是他情报网络两大核心之一。
而且他可没忘了,风见和煦这个战五渣如果不看着点,多半会和当年的风太一样天天被追杀。
不过时淮一直有个疑问。
“之前店长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如果按这具身体的年龄来算,时淮今年十三岁,风见和煦二十一岁。
风见和煦把时淮从火堆里捡出来是在八年前,也就是十三岁。
那场火只带走了一部分人的生命,孤儿院真正被查封则是在五年前,直到时淮抓住云雀淮弥的衣角时,还有孤儿院的护工在追捕时淮。
三年,时淮尚且逃得狼狈,风见和煦这个战五渣是怎么活下来的?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风见和煦摇了摇头,自然而然地牵起时淮的手,“先回去吧。”
之前绑在时淮身上的检测仪传回来的数据出现异常,需要仔细检查一下。
回想起风见和煦地下室里那些看不懂的检查仪器,时淮有些不情愿地抽了抽手。
“只是被扎了一下而已……别别别,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
时淮最受不了有人用这种像妈妈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了,尤其是男妈妈,让人各种意义上的不自在。
回去路上,时淮依旧会突然对着风见和煦说一些幼稚跳脱的话,就好像凭空多出来的记忆都不是他的一样。
除了瞳色和伤疤,时淮从未改变。
说实话,风见和煦的小屋和他的身价完全不匹配,时淮不用进门都能把里面的布局尽收眼底,活像个买不起房的打工人。
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小屋底下有一间称得上广阔的地下室。
两人轻车熟路地穿过暗门,风见和煦将门口的电闸往下一拉,密不透光的地下室瞬间被一片白色所替代。
时淮环视一周,除了一些不知名的器械还闪着带点颜色的光,其他地方全是白色。
他磨蹭着跳上检测椅,仰着头,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我准备好了,风见医生……”
话说每天看着白茫茫一片真的不会感到窒息吗?
风见和煦在一旁消完毒,将连着不知名机器的小圆片贴满时淮全身,其中有几个圆片上还带着不足一厘米长的细针。
上面似乎带着麻药,针尖刺破皮肤的痛感并不强烈,反而有种麻麻的感觉。
时淮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看风见和煦专心致志看着电脑屏幕的样子,到底只是打了个哈欠什么都没说。
“不舒服?”
注意到时淮的异常,风见和煦毫不犹豫地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将时淮身上乱七八糟的设备全部收起后又递给他一杯水。
时淮抿了一口,坐在一旁等着风见和煦的结论。
“脉搏、体温还有细胞活性都比原来上升了两倍左右。”
换言之,比以前更像个活人了。
过去的时淮各项指标都远低于正常水平,尤其是体内不守恒的能量流动,有时甚至很难支撑时淮的日常活动。
现在这具身体仿佛在逐渐苏醒,被吞掉的能量也开始显现出反哺的迹象。
时淮点了下头:“然后呢?”
“以后不用一次摄入那么多能量了。”
“好耶!”
终于不用三天两头麻烦店长研发新甜品了。
其实风见和煦这里有很多类似于能量条和营养液一样的东西,奈何时淮嫌弃它们难吃,风见和煦才不得不又开发出一个副业。
时淮跳下椅子,朝风见和煦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除了打架其他全能的风见医生,不过我更喜欢店长这个称呼。”
风见和煦脱下白大褂无奈道:“时淮想怎么叫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