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妹立刻睁大眼睛,双眼散发出八卦的光芒:“比如说?”
“比如说啊,因为他是体委,运动会为了响应他的号召,即便四肢不发达,我还是自告奋勇地报了三千米。”
“结果嘞?”
“结果整个人都晕过去了,差点死在操场上。还把我爸妈给惊动了,骂了我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后来我也觉得不值得,没有一段感情是一厢情愿的。”孙由勾了勾唇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凌波,你嘞?”
被问话的段凌波猛地一顿,长久不愿揭开的回忆好像被人生硬地拽了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目光淡淡的,面上平静无波:“暗恋过一个像德克斯特一样的风流浪子,不过他一直都很优秀,不论是家境还是学业、长相,几乎挑不出丁点儿毛病。”
“是吗?这么优秀?那你为他做过什么傻事啊?”
“我每天都悄悄地跟在他身后,一跟就跟了将近三年。为了掌握他喜欢的类型,我还偷偷研究过他女朋友,学着她去吃辣,吃得满嘴口腔溃疡,半夜胃疼得要死。”
她抿了抿唇,满眼的自嘲与失落。
“后来呢?”孙由忍不住问道。
“后来我没有艾玛那么勇敢,我学会了认命。”
投影仪中的电影还在不停播放,段凌波在悠扬乐曲与回忆中进入梦乡。
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屏幕定格在艾玛倒在地上的那个瞬间。
这些年来,艾玛已经在她面前死了无数次,可她就是不放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看这部电影,好像想从中寻找什么东西一般,一次又一次。
段凌波深吸一口气,突然感到一阵腰酸,接着发现,例假来了。
外头的雪已经下得很大了。
段凌波坐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的雪,很快,莹莹白雪便被一连串的鞋印碾成泥色,看不出丁点儿美观。
要不是洛神的狗粮殆尽,又赶上了例假,家里没有备用药品,段凌波是断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门的。
她打着伞找了离家最近的一家超市,买完狗粮又去药店买了几盒止痛药。
再出门时,雪下得愈发大了。
大雪伴着寒风,劈头盖脸地直往人身上砸,冻得她几乎走不动道,路也比来时滑了许多。
她一手提着狗粮与药,一手撑伞,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雪地里。走出几十米远时,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个趔趄,整个身子都往后仰。眼见着就要仰面倒在雪地上,一只胳膊伸了过来,用力将她搂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