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轩是前几日从江南来长安游历的学子。
昨日在酒楼正与同窗好友痛饮,忽听闻东市珍宝阁的消息。
他只当一个笑话一笑而过。
可消息越传越邪乎,甚至都上升到当朝皇帝。
他隐约猜到必定有幕后推手,且地位绝对不低。
东市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长安城奢侈品集散地,闻名天下。
能在那里开店铺的人非富即贵,没点背景关系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于是,他约上好友,明日一起去东市一探究竟。
此时,他手里正把玩着一个小物件,温润如玉,没有一丝瑕疵,如此技艺堪称鬼斧神工。
至少,他在江南从未见过如此质地的琉璃。
可一千两百贯的价格着实不便宜,就算他家里颇丰,也隐隐肉痛。
他家里是做丝绸生意,不缺钱,就单纯的抠而已,这也是许多有钱人的通病。
但谁让自己喜欢呢,吩咐随从回客栈取钱。
此次出门,他带的都是黄金,就想在长安淘到心仪的东西。
“三郎,果真要买?”他的同窗挑了挑眉,问道。
“那当然,如此罕见的琉璃不买可惜了,倘若带回江南,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可惜,所带银钱不丰,不然可以多买几件。须知,江南大族里也没有这种好货色。”
“你看吧,不出三日,这一千件琉璃就会兜售一空,届时后悔都来不及。”
“可恨,即便快马去信族中,已然来不及。”
周宇轩懊恼不已,感觉错失几万贯。
也暗自怪自己的阿耶,为什么不多给点银钱呢?
张掌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两人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眯了眯眼,喊来一个守卫耳语了几声,转身去了三楼。
一楼有二十几个守卫,他们皆是退伍老兵,目露凶光,在大厅里来回走动,若发现有偷盗行为,立刻抓去县衙处置。
敢偷他们家公主的东西,不死也得残。
张掌柜来到三楼,“大娘,我有要事向公主禀报。”
吉祥原姓张,家里排行老大,这位张掌柜是她家中族叔,长安人士。
早年家里穷,吉祥在很小的时候被卖到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