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麻烦你给好好用用心啊!”
“李大夫,这可是我家的顶梁柱,顶梁柱塌了,我家就全完了!”
“李大夫,我老婆就全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
上午,李端阳从几个肝癌病人房间里走过时,时而能听到这样那样的请求声。
自从李端阳参与治疗后,高老头被治疗得都能每天打太极拳了,而且他晚上带着秦琳琳和一些护士成功抢救病人达十几人次,让他在这一帮肝癌病人和他们的家属中信誉度暴涨,有些家属在背后悄悄塞他红包,被他无一例外地拒绝了。
这些都是普通人,遭遇肝癌这样的病情已经对他们的家庭经济伤筋动骨了,有的甚至都开始变卖家产了,他不可能收他们的钱的。
他一个本科实习生,医院是不可能给他发什么福利的,所以他现在辛苦干的一切,其实都是义务。
但是看到他参与治疗的这些家庭困难的肝癌病人正在一个个向好的一面发展,他心里的成就感却比挣了钱都开心。
这是一种心灵的净化,和赚钱的心境完全是两种概念。
每一次来自这些病人和他们家属的真诚无比的谢意,都像是最纯净的甘霖洒进了他的心田,滋润和净化着他的心灵。
作为一个大夫,李端阳需要这种心灵的净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净化对于他来说,带着一种虔诚的向道的意味。
当他给最后一个病人例行推拿按摩的时候,一早跟着郝教授去门诊的秦琳琳回来了,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站在一边看他给病人推拿按摩。
这时还不到十点的。
这是秦琳琳第一次跟着郝教授去门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李端阳向秦琳琳投去一道询问的目光。
“三个实习生跟着郝教授,房间里都站不开了。”秦琳琳低声道。
不过李端阳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没说实话。
秦琳琳的确没说实话,真实的原因是一有中青年男病人进来就老看她,看得她有些发毛,就找了个借口赶紧跑回来了。
她也是从小就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下长大的,自然不会害怕被别人看,关键这里是医院,而且那些病人老看她,让郝教授怎么想?
这都耽误人家郝教授看病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秦琳琳感到跟着郝教授真的没有跟着李端阳学到的东西多。
原本郝教授就带着两个实习生,加她就三个了,哪里能带得过来?
而且她底子又薄,郝教授又不可能像李端阳带她那样知根知底地给她教授,导致她两三个小时在郝教授那里基本没学到什么东西,而求知若渴的她是根本浪费不起这个时间的,所以就赶紧跑回来了。
李端阳也没有再问秦琳琳,她跑回来的原因,大致也就那么两三个,其实想想就明白的。
下午李端阳带着秦琳琳去给周长治例行推拿按摩和针灸时,天变了,刮起了风,整个长安风天风地的。
这次他们只开着一辆车,李端阳开着自己的车,秦琳琳坐在副驾位上刷手机。
“到处都在刮风啊,有人说他们那儿风都把店面上的广告牌给刮走了,还有人求着老天赶快下雨,有个研究生更逗,说让风把她刮走吧,那她就不用写论文了。”
秦琳琳笑着对李端阳道。
“脆弱,有人都准备拿双硕呢,嗯,这意志力简直不能比!”李端阳有些夸张地笑道。
“人家也只不过开那么开个玩笑。”秦琳琳长睫毛扇动着翻了个白眼,不过心里却感到乐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