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马上便要搬去园子里,皇帝身边莺燕成群,相隔两地,久不相见。
这感情只怕是日渐冷淡。
姜玉欣把玩着手里镶着红宝石的花颜蝴蝶展翅金步摇,心里盘算着。
“我住在哪里并不重要,皇帝的心在哪里,才最重要。
既然园子非去不可,那我便要抓紧皇上的心,让他时时想着我,念着我,时常来看我。”
只要皇帝有心,便是再远,也无法阻隔。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只要操作得当,即便相隔两地,也能让皇上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离宫之前,自己还得想办法与明美人解开嫌隙才好。
“小喜子,研墨!”
姜玉欣快速写好一封信,又将陈伟明给的,药王亲自改良过的坐胎方一字不落的腾抄了一份,一同封进了信封里。
“小喜子,务必将信亲自送到明美人手里。”
“是,小主。”
——
锦华宫。
明美人看了姜玉欣的来信。
又将姜玉欣给了坐胎方与嫡外祖母给的坐胎方一并展开,两两对比。
却见其中有多处不同。
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郁,心里冷笑:何必如此假惺惺。
自己当日宫里走水,虽说皇上没查到个所以然,只杀了个太监了事。
但自己从未放弃过追查真相,那件事情已有眉目。
侍卫也好,太监也罢,都与凤仪宫脱不了干系!
这落水之仇,自己势必要报!
良嫔落胎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姜玉欣,听闻姜玉欣的心腹宫女汀兰的堂姐正是尚服司的掌令,即便证实了那南缎在送去紫兰菀便被人动了手脚,也不能证明姜玉欣就是无辜的。
可是,姜玉欣去了凤仪宫后,皇后娘娘便立即查出不利于宋昭仪的线索,皇上为了她腹中龙胎,自然是顺手推舟。
最终,所有罪名全部落到了宋贵人头上。
很显然,姜玉欣与皇后之间,定然是达成了某种交易或默契。
甚至于,姜玉欣已经成为了皇后的爪牙。
“姜玉欣啊姜玉欣,我视你朋友,可你却与我的仇家勾结在了一起,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之间的情谊,便到此为止吧!”
明美人看着桌上两份截然不同的药方,唇间漫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
姜玉欣,你这个假方子,究竟是坐胎的还是催命的?
你当真让我好生失望!
采青将药方好生收起来,道:“小主,贞才人送来的这份可要留着?”
“留起来,说不定以后有用。”
“是,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