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合,笔墨伺候,朕要亲自给蔡国公写信。”
姜玉欣暗自吸了一口气,皇帝,真的是没救了。
再这样下去,整个江山都要断送在他的手里。
从太初宫出来后,姜玉欣立即让孙成喜去找陈伟明找来。
“娘娘,您召臣前来,有何吩咐?”
姜玉欣摒退了左右,道:“你师父留给你的催情药方,你能不能在里面加点料?一种让人上瘾的药。”
陈伟明一愣,“臣不懂娘娘的意思。”
姜玉欣看着他,突然,她身子一躬,给他行了一个礼。
“娘娘,您这是何意,岂非折煞微臣。”
“不,如今国家动荡不安,外有强敌,内部混乱不堪。其一切根源在于,皇上,他德不配位。”
陈伟明大惊失色,“娘娘,请慎言。”
姜玉欣唇边一丝冷意,道:“若是继续由着皇上胡闹下去,江山社稷即将毁于一旦。
皇位,该是有能者居之。值此国难之际,必须要有一个有德行之人力挽狂澜。
太后昨终前给本宫留下一道秘旨,要平王进京拔乱反正,此时,平王也在进京的路上。太后的意思,是让本宫亲自向皇上动手。”
“万万不可,娘娘,倘若您担上轼君的罪名,绝不会有好下场。”
姜玉欣心里了然,道:“本宫跟你想的一样,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上自己暴毙而亡。”
她这话一出,陈伟明瞬间冒出冷汗。
轼君这样的大罪,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般轻巧?
“娘娘您的意思是让皇上纵欲而亡?”
姜玉欣嘴边弯起弧度,“新人入宫这么久,也该让皇上雨露均沾了。”
“陈太医,我知道此事已经违背了你的原则,但是为了天下苍生,你必须这么做。这药你配好给本宫,其他事情你无需插手。”
陈伟明说了声遵命,便告辞了。
汀兰进来说道:“主子,按您的吩咐,药膳已经炖好了,另外,李宝林也在殿内候着了。”
姜玉欣从暗格中拿出白色的小瓷瓶,取出一颗放到汀兰手里,“小心点,别让人看见。”
汀兰端着药膳来到了大殿,低了低头示意,“奴婢过过李宝林。”
李宝林连忙摆手,“汀兰姑娘客气了,不必多礼。”
汀兰又道:“这是皇上每日所用的药膳,皇贵妃素来欣赏小主的聪慧,所以想请小主帮忙把这药膳送去太初宫。
皇上近来日理万机,疲惫不堪,这药膳最是滋补。另外,皇上近来睡眠不安,小主若是方便的话,可以帮皇上按揉一下头部。”
李宝林本就是玲珑剔透之人,心里一阵激动,进宫这么久,她都已经做好了永远被冷落的心理准备了,不想竟然峰回路转。
她高兴地连忙感激的说道:“嫔妾谢皇贵妃娘娘提拔,今日之恩,嫔妾永不相忘。”
“宝林言重了,新进宫的小主中,我家娘娘最看好、最欣赏的便是小主你了。皇上现在心急难安,最是需要人安抚的劝慰,还望宝林莫要让皇贵妃失望才好啊!”
李宝林连连点头,“让皇贵妃娘娘放心,嫔妾一定不会辜负娘娘的栽培之恩。”
李宝林拿着药膳欢天喜地地去了太初宫。
没多久,便传出皇上召幸李宝林,并让她留宿的消息。
据说,这一夜,皇帝格外尽兴,光是唤水便是五次。
姜玉欣静静地看着桌案上的画像,男子俊逸出尘,眉目间带着天然的贵气,手指划过男子的面容,目光中带着无限的眷恋和不舍。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汀兰说:“把这画像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