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来了吗,我亲爱的朋友们。&rdo;那个人说话了,一口纯正的英语。
&ldo;您是在跟我们说话吗?&rdo;乔治转头看了看身边,尊敬地回答到。
&ldo;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rdo;那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我们。&ldo;本以为我们只会在地狱再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你们了。&rdo;
我一时不知所措,无言以对,只是看着这个男人,从外貌来看,他能有四十多岁,眉目间,透着英气。
&ldo;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认识吗?&rdo;我回过神来问道。
&ldo;哈哈哈哈。&rdo;那个人狂笑了起来,&ldo;认识吗?我的孩子,你用错词语了吧。我亨利&iddot;摩根船长怎么会忘记你们呢,是不是?乔治,关?&rdo;
&ldo;可是我们未曾见过您啊?&rdo;我疑惑地看着这个鹰钩鼻子,满脸胡须的人,心想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的。
这个叫亨利的人,听完这话,眼睛一瞪,咬着牙,用他好像鹰眼一样犀利的眼神看着我们。
&ldo;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认我们以前的旧账吗?&rdo;亨利船长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ldo;旧账?&rdo;我脱口而出。
当我的账字还没说出口的时候,亨利船长呼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一刀砍向了桌角,被砍掉的木块跳跃着掉到了海里,然后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ldo;你以为我已经衰老到忘记老朋友的程度了吗?&rdo;船长阴阳怪气说道,&ldo;况且你们给我的恩惠这么大。&rdo;
&ldo;这话从何说起啊。&rdo;我被弄的莫名其妙。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船长,我怎么可能在十六世纪有认识的人呢,这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就在我的话音刚落下的瞬间,整个屋子里的时间如停滞了一般,我用不解地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叫亨利的船长。
这时,亨利船长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们,用一种近乎于发疯地眼神看着我,我的心似乎已经跳到了嗓子眼里,紧张着气氛让我几乎忘记了呼吸。
突然间亨利船长一皱眉,利落地用弯刀划开了乔治胸前的衣服,就在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了船长的身子猛地抖动了一下。
&ldo;你不是乔治。&rdo;船长好想突然被电击了一样,盯着乔治的胸前。
&ldo;您说什么。&rdo;乔治问道。
&ldo;这不可能。&rdo;船长突然像着了魔一样。&ldo;怎么会这样?&rdo;
热带的天气好像女人的情绪一样,刚才还艳阳高照,而现在却已乌云密布,隆隆的闷雷声在厚重的云层中闷闷作响。海风越来越大,一场暴雨看来马上就要到了。
船长此时却好像丢了魂,丢下了手中的弯刀,默默地回到了椅子上坐下,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
大雨哗哗地下了起来,打在屋顶劈啪作响。雷声好像把天空撕破了一样,震耳欲聋。乌云遮住了太阳,闪电的强光把这个世界变成了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我看着这个有些异样的船长,心里似乎被刺了一下,突然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场面,这不是当初教授发疯时的情况吗,想到这,我如同寒冬腊月里又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从脚心一下子凉到了头顶。
&ldo;您还好吗?&rdo;我上前试探似地问道。
这时,船长像被针扎了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转过头看着我,看得我后背直冒冷汗。
&ldo;你们到底是谁?&rdo;船长扫视着我,乔治和机长,眼神里透着恐惧。
&ldo;我叫岳关,他叫乔治,这是兰登机长。&rdo;我回答道。
&ldo;不,你们不是,不是。&rdo;船长突然后退了几步,盯着我们,神情激动,双唇颤抖着,并不停地摇着头。
我茫然地看了一眼乔治,他也被船长的举动吓坏了。
&ldo;诅咒对我没有用,没有用。&rdo;船长胡乱挥舞着手中的短刀,似乎在抵挡着正在靠近他的敌人一样,眼睛惊慌失措地来回看着。自言自语。
那个头目似乎也没看到过船长这样过,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不一会,船长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但灵魂似乎已经脱离了肉体。
热带地区,夜晚来的特别快。转眼间,小岛就被暮色笼罩了,暴雨已经过去,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天边金黄色的云给黄昏的天空添加了一抹朦胧的色彩。
时间又过了很久,我们就这么一直站着,而船长则一直坐在椅子上。亨利船长此时已经镇静下来了,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个烟卷,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精神有些不正常的人让我产生了太多的恐惧。许久,他站了起来,额头前挂满了汗珠,转过头看着我们。
此时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好像已经平静了许多,刚才心神不宁的感觉已经好像烟消云散。
我等待着他想说的话。
&ldo;你们先去休息吧,杰克会带你们去的。&rdo;亨利船长嘱咐了一句,那个叫做杰克的头目听后点了点头,说完就摆手示意我们离开。
我如同梦游般地愣在原地,而此时乔治也一定不能完全整理现在的情况。他只是看着船长,似乎并没有听清船长的话一样。
在杰克的推搡下,我们走出木屋,杰西卡和堂娜玛利亚在门口等了我们很久了,焦急的神情是在为我们的安危担心,而她们也一定听到了我们在屋子里的声音。当看到我们安全出来的时候,不安的表情随之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