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看出来我有些担心。
&ldo;你先休息吧,有事情就喊我。&rdo;
堂娜玛利亚转身出去了。
我全身的力量仿佛被一下子抽干了一样,连抬起手臂都很费力。过了一会,我喝了口水,就又躺下,睡着了。
噩梦还并没有结束。睡着睡着,我突然感觉好像掉进了冰河里,异常的冷。
我不停地打着寒颤,蜷缩着身子,四肢末端发凉,全身发冷。我把旁边所能盖着的东西全部都披在了身上。说来奇怪,虽然身体不适,但是我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每一分钟的苦痛都好比是划过肌肤的利刃带给我的伤痛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神智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这也许是病情加重的征兆,我努力地想打起精神,但却无济于事,我的四肢和头颅此时已经不属于我了,只有那无尽的痛楚还在提醒着我,我并没有死去。痛苦给人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告诉你,你还活着。
朦胧中我感觉似乎有人进来了,这是我后的意识,之后在我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当时进来的是杰西卡和乔治。
身体渐渐康复的过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妙感觉,这让我感觉到充满了希望。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堂娜玛利亚,此时她手中端着一个陶制的容器,里面煮过了一个好像树皮一样的东西。堂娜玛利亚向我走了过来,把我扶起来,用勺子把汤一口一口地喂给我。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真的很苦,我只是下意识地喝着。
喝完以后,我就又躺下了,不知不觉就又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好了很多,只是全身还是没有力气,但是意识已经清醒了,我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此时,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影,我现在的状态,不知道是又进入了间歇期,还是那块树皮的作用。
过了一会,我强支撑起身体,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帘前,想要出去看看。
碰巧,杰西卡又端着那个树皮汤走了进来。
&ldo;你好点了吗?&rdo;杰西卡看到我似乎恢复的不错。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ldo;那放着些食物。&rdo;杰西卡指着墙角的一个桌子上,&ldo;不过,你得先把药喝了。&rdo;
&ldo;你说这个树皮是药?&rdo;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
&ldo;金鸡纳树。&rdo;杰西卡放下了手中的容器。
&ldo;金鸡纳树&rdo;我心里想道。
&ldo;现在天已经黑了,早点休息吧。&rdo;杰西卡嘱咐完了,就出去了。
我吃完药,又吃些玉米饼,就又躺下来,休息了。
这一夜过的很好,并没有再发热或发冷,早晨很早我就起来了。
我走出屋子,虽然天才蒙蒙亮,但是已经有人在走动了。在我身边走过的印第安人都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一点头和他们问好。
看起来这是一个很大的村子,整个村子很整洁,而且好像一座花园,植物繁茂地生长在村子的各个角落里。房屋一如我们以前见到过的房子一样,白得发亮,都是用石膏或是石灰粉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