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勾手指头是如此坚定的发誓仪式。
玛亚又想了一会儿,彷佛无可奈何似地叹了一口气,微笑着说:
&ldo;这个嘛,我写的信请我哥哥译成英文。所以回信请用英文写。我再请我哥哥译成srpskohrvatsko。&rdo;
&ldo;你哥哥懂英文?&rdo;
玛亚对太刀洗的问题点点头。
&ldo;他的英文很好。英文在南斯拉夫本来就非常非常流行,所以我才选了英文以外的语文。&rdo;
玛亚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些难为情。白河的脸色一下子开朗起来,竖起小指头说要再勾一次手指头。
&ldo;守屋,再来一杯如何?&rdo;
我不小心咬到甜虾的尾巴,正与夹在牙缝里的虾壳奋战时,身后有人叫我。一回头,原来是端着酒瓶的白河。让女孩子帮忙斟酒是件没礼貌的事,但这都要怪文原太粗心。我正想把酒杯端给她,却又改变了心意。应该节制一下了。
&ldo;我还是喝那边的乌龙茶好了。&rdo;
&ldo;那是麦茶。&rdo;
&ldo;那就麦茶。&rdo;
白河把宝特瓶整瓶拿给我,我就自己斟了。一看,白河的酒杯是空的。
&ldo;啊,这厢失礼了。&rdo;
我拿过酒瓶,为白河斟酒。
&ldo;谢谢。&rdo;
白河捧着的酒杯晃得厉害,实在难倒极了。
我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看样子并不是。白河的上半身很明显地前后左右摇头。我把酒瓶收回来。
&ldo;?&rdo;
&ldo;你啊,别人帮你斟多少你就喝多少对不对?你从现在起只能喝麦茶。&rdo;
白河微微歪着头,放下酒杯,拿起玻璃杯。
&ldo;好。&rdo;
虽然我觉得已经太迟了。我帮她把杯子倒满。
太刀洗从桌子的另一侧伸手过来。
&ldo;你那个酒瓶要是还有剩的话,给我。&rdo;
这边这个外表看起来完全没有变化。但是,言行举止怪怪的。虽然,如果说太刀洗的言行举止总是怪怪的,也是一则真理。我拿起酒瓶,打手势示意太刀洗拿酒杯。
&ldo;哎呀,谢谢。&rdo;
&ldo;你还好吧?喝了多少?&rdo;
&ldo;不知道。不过比不上玛亚吧。&rdo;
的确,玛亚喝酒的速度教人没来由地害怕。比喝水得还猛,一杯接一杯。简直像小酒杯喝起来不过瘾似的。
刚好又把酒瓶里的酒喝光的玛亚,好像想起了什么般捶了一下手。
&ldo;啊,对了。我有东西要给大家。&rdo;
她翻了翻放在身旁的小包包,拿出几张纸片,大小跟名片差不多……接过来一看,还真的是名片。上面写的名字是&ldo;arijajovanovic&rdo;。为什么会有名片?我翻来覆去地看。
&ldo;我本来想去参观很多公司,所以跟いずる商量之后做的,结果没有用到。既然都已经做了,就送给大家。&rdo;
&ldo;哦,这是很好的纪念,我会好好珍惜的。&rdo;
文原颇有感触地看着名片,向玛亚道谢。发给大家的名片上,以罗马字母写着玛亚的名字,还注了小小的平假名拼音。住址是&ldo;菊井&rdo;的住址,以日文书写……咦,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