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亚先做了一个开场白。
&ldo;南斯拉夫不是一个有钱的国家。所以,南斯拉夫要和有钱、有资源的国家学习。这就是我爸爸的工作。在我更小的时候,就跟着我爸爸去过很多国家。
&ldo;然后,我爸爸在日本也有朋友。现在,我爸爸来到日本的时候,我就要去那个人的家借住,预计住两个月。可是,我来到这里,才知道他已经死了。我说我流落街头,指的就是这件事。&rdo;
&ldo;你爸爸呢?&rdo;
&ldo;他不在首都。嗯--最大的州都。&rdo;
首都以外,日本最大的都市……
&ldo;……大阪?&rdo;
&ldo;da!就是那里。&rdo;
&ldo;那,你就到大阪去啊?&rdo;
这么理所当然的结论,实在不需要犹豫。但是玛亚坚定地说:
&ldo;不行。我爸爸工作的时候,我就在那个国家学习、生活,这是我和我爸爸的约定。我没有脸回去。我去大阪的时候,就是回南斯拉夫的时候。&rdo;
&ldo;……原来如此。&rdo;
她的日文有些地方还是怪怪的,但我多少了解她的处境了。而且,我也了解到玛亚大概很顽固。何必在异乡漫无目的地任凭风吹雨打,抛开自尊去投靠爸爸不就好了?虽然这种精神的确令人敬佩……
亦即,玛亚的问题在于找到住处。
&ldo;玛亚原本在这里要拜托他照顾的,是谁啊?&rdo;
&ldo;一个叫作壹屋泰三的人。&rdo;
&ldo;不能拜托他的家人吗?&rdo;
我并没有用遗族这个字。用不着故意用她不懂的字吧。
玛亚又摇头。
&ldo;壹屋泰三没有家人。&rdo;
那就没辙了。
我一边伸手去拿咖啡、一边向太刀洗耳语。
&ldo;要帮她介绍民宿吗?&rdo;
&ldo;你知道哪里有便宜的民宿?从她的话中听起来,她身上应该不会有太多钱。&rdo;
&ldo;问题终究是钱啊。&rdo;
太刀洗对我的话点点头,便单刀直入地问:
&ldo;玛亚,你一天的住宿费预算最多大概多少?&rdo;
&ldo;对不起,住宿费?预算?&rdo;
你也体贴一下别人好不好。我插嘴把她的话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