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饷,胡嘉恩才反应过来:“所以许向阳真的抄袭了?”
胡州吁出一口气,应了声:“嗯。这事你也别牵涉进去了,免得惹麻烦,我挂了。”
胡州摇摇头,搞不清楚陆嵩到底什么意思,嘴上说不是要报复林茵知,却不阻止宋明朝搞许向阳。搞不懂,所以他们避开着点吧。
他姐之前还同情林茵知,跟许向阳那小公司有合作呢,别万一陆嵩哪天抽风,连她也一起教训。
外面,宋明朝给陆嵩看手机,笑得贼兮兮的:“我让洪明加把劲,不用到明天,这事就全天下知道。”
陆嵩瞥一眼,照片上,是许向阳被几位同志请走的画面,照片清晰,位置角度刚刚好,一看就是专业人士故意蹲着拍的。但偏偏这篇小作文又毫无热度。
用新号假装路人甲发劲爆消息,这种手段,也屡见不鲜。
宋明朝的意思,陆嵩明白,想为他出口气。
陆嵩把玩手里的台球,说:“聪明的做局,应该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蹚进去做什么?”嫌身上太干净,沾沾浑水?
宋明朝挑挑眉,兴致愈浓:“你知道?”
知道是他要搞许向阳,还不管,是不是要加入,一起看林茵知笑话啊?
宋明朝是个恶趣味的,没办法,这群人生活不愁吃穿,过得太安逸就会想找刺激。
他眼露激动的看着陆嵩,似乎在期待他的加入。
陆嵩说:“我真不是要报复林茵知。”说着,他将球
丢上台桌。
胡州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声响,看到那球在桌面上胡乱跌撞,一边被反弹,一边又被撞,像是晕头转向的找不到方向的困局者。
陆嵩说:“我放过她,但现实就是现实,她自己做选择!”
“咚”那一号球撞到白色球,分别落袋。
。
林茵知从白天打电话到晚上,一无所获,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噩梦惊醒,那梦魇中,许向阳浑身是血的向她求救,说他是冤枉的。
林茵知撑着额头,疼痛难耐,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让她束手无策。
她又拿起手机,一天下来的习惯,让她想要找人求助,可是夜里两点,找谁呢?
最后她翻开短信,找到了上次那条没注名的来信。
【我早说了,没有比陆嵩更好的了。你这是丢了宝捡垃圾】
林之瀚,两年前她走出林家大门口的时候,对他狠狠的说了一句“我们再不是兄妹,我不会求你的”。
往事,还有如今这短信内容,都像是在打她的脸。
林之瀚睡得好好的,被电话吵醒,脾气可想而知:“哪个缺心眼的,打电话不看时间?”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当年的闹腾,闹到最后她要走,林之瀚不就骂她缺心眼吗?
林茵知吁出一口气:“是我。”
顾不上什么面子狠话跟尴尬了,既然都拨出去了,林茵知便做了决定:“我们现在遇到了点麻烦,你能帮我吗?”
那端传来林之瀚的轻嗤声:“
说清楚,是你有麻烦,还是谁?”
“是我,还是向阳,有区别?”她已经带人回家了,聘礼以下,甚至请帖都派送出去了,等完婚,许向阳就是他妹夫。
“当然有。”哪知道林之瀚十分较真,“是你,我看在血缘的关系上还得想想。
是他,关老子半毛钱关系!一个拐走我妹妹的穷小子,我这两年没过去打死他,已经算我够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