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帮我拍下那块冥玉紫晶,我帮你炼制出一副可以避过幻橙五品以下窥测的面具。”陶杨顿时一脸欣喜。
“冥玉紫晶是什么东西?”叶冷秋对这些可真是一无所知。
“那是一种在阴阳两界之间的玉石,传闻它吸收了大量冥界的灵气,在炼制一些特殊器具时有大用。叶兄那副面具,就是因为少了这个东西,所以功用打了些折扣。”陶杨解释道了。
“哦,我对这方面是半点不懂。”叶冷秋淡然一笑说道。
就在此时,却听楼下传来了那个女子的唱声:“本件卖品,天地异材冥玉紫晶。此物乃是……”
女子介绍着,叶冷秋别的没听清楚,但冥玉紫晶四个字却听得分明。他把仆从又招了过来,手指点点,说道:“举牌。”
“举,又举?”那个仆从晕了,刚才那个拍品底价几千两就举,此时这个拍品,底价刚过万,又举。他只觉今天服侍这个主,真是个奇葩。
“叶兄,这个东西就不必举牌了……”陶杨也是一阵无语,忙开口劝道。
“举个牌而已,免得和人抢个半天。去吧,万八千两的,我还付得起。”叶冷秋态度却很坚持。
陶杨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一想到自己为了拉到一两千两纹银,好买材料,想得头都快疼了。人家随口就是万八千两,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仆从一阵苦笑摇头,却还是站到厢房外面,再次把牌子挂了上去,唱声道:“天字号叶公子相中此物,还请在场江湖朋友,行个方便,给个薄面。”
在场宾客一见,都自晕了,心中都一个念头:又举,这是哪来的奇葩。叶冷秋这个举动,把其他七个贵宾厢房的人又都惊动了,他们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是到这摆场子来了。当时就有不忿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天字号叶兄台,今天摆的好谱。你让大家卖你面子,怎么也得出来让大家见个面吧。我们都想看看你到底哪方神圣,还是根本就是半点不懂的乡下土鳖。”
“想见我,就不必了。我就表明一个态度,才懒得见这些人了。唉,小陶,刚才站出来说话那人,你知道他是谁吗?”叶冷秋转眼问了陶杨一句。
“他应该是落云宗副宗主之子,号称落云宗第一公子的韩寒。”陶杨和叶冷秋这种底层出身的人不同,他虽年纪不大,但所见识过的人却不少。
“落云宗副宗主之子!”叶冷秋心里不觉一寒,心说怎么就这么背,偏遇上落云宗的。落云宗是沧南之主,一个机缘不巧,叶冷秋以后还真可能和这个韩寒再撞上。他可不想自找麻烦,宁可多花些银两,也不断不冒这个险。
他把仆从唤到身边,嘱咐道:“你出去就说,见面就不必了。如果对面的韩公子不肯卖这个薄面,尽管加价好了。”
“啊……”仆从大愕,心说:你这不是非把自己推上靶子吗?这位爷,您还能再不靠谱点吗。
不过,他倒也习惯了叶冷秋的奇葩,站在厢房外,照着话就是一说。当时就把对面的韩寒给气炸了,他立刻抛下了一句话:“既然叶公子如此桀傲,那可就怪不得韩某不给你面子了。加价,一万两千两。”
叶冷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抬手一点:“一万五。”
仆从把价报了出去,韩寒不甘示弱,当即顶了一万六回来。叶冷秋还是很轻巧的一抬手,直接回了两个字:“两万。”此语一出,竞卖场里的人,都不觉一怔,连主持那个女子也呆了一会。
陶杨首先反应过来,拉了叶冷秋一下,说道:“叶兄,你,你报的价太高了。”
“高了吗?”叶冷秋对这些东西丝毫不了解,也不清楚它们真实的价值是多少。
“自然是高了。冥玉紫晶虽难得,却也不是找不到。这天袍商会里面就有得卖,就这次竞卖那个估价应该在一万八左右。我选择竞卖,是希望能便宜个两三千两。毕竟,这东西除了炼器师,其他人拿了没什么用。叶兄这一下子抬到两万……”陶杨一想到莫名其妙的就让叶冷秋多花了好几千两,颇有些内疚。
“没事,就几千两银子而已。”叶冷秋并不太在意,他招了一下手,把仆从叫过来,说道:“你跟那位韩公子说,如果现在他还再加价,我一定割爱。”
仆从一头黑线,但还是照着叶冷秋的话,到外面唱了遍。那个韩寒听到报价到了两万,已准备放弃了。这个价位已经超出正常范围了,这点他也清楚。但叶冷秋后面这句话一传出来,他当时就郁闷了。如果此时他不接受,他等于变相向叶冷秋认输了。可要还继续应价,花两万多两,拍回一个一万八,还没法直接使用的东西。这回到宗门里面,他肯定没法交代。
两难许久,最终韩寒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没再搭腔应价。叶冷秋顺利把冥玉紫晶拍下。这一番折腾下来,叶冷秋多花几千两银子,韩寒则把面子给丢了。在二楼其他几个贵宾房的人看来,这场交锋,叶冷秋显然是胜者。在他们看来,几千两对叶冷秋根本不算什么,挣足脸面才是最重要的。其实,他们压根就误解了叶冷秋。对于一个时时以藏身保命为第一要务的人来说,得虚名而处实祸,绝对是要尽力避免的。叶冷秋之所以这般折腾,一是因为他确实不懂,也不太把这点银两当一回事。二是因为,他想尽快解决,怕纠缠。
一场小插曲过后,竞卖会也渐渐进入了高潮。一些稀奇的卖品开始上台,这台下楼上的竞争,也比之前激烈得多了。到这时,举牌的情形也多了起来。叶冷秋倒是淡然,他对台上那些卖品,一样都看不上。
半炷香过后,竞卖会进入了最后的压轴。台上那黄衣女子亲自下台,把那柄碧水天阳剑捧了上来。她丝毫没有一点主持了一晚的疲惫,反而是一脸的兴奋,盈盈笑着清声款语,淡淡说道:“诸位贵宾,现在小女子手上的便是,本次竞卖会的压轴卖品——中,品,神,器,碧,水,天,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