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使是距离在有效范围内,但中间如果有其他很大的噪音,或是有其他阻隔的话,也会影响雪族的这种听力能力。
但目前雪族二族长他们不过在十米开外的另一个山洞中,赛戈朗也不能保证对方是否听清他们说话的内容。
将赛戈朗写的内容传阅了一遍,几人脸上露出几分明了。
“难怪他们要在江上架铁索,还准备一艘伪装的原木舟。”看过后,沈霓裳了然一笑。
这片河谷是他们的族地之一,十分隐蔽,一般情况下是绝无风险,但因为马泉河的隔断,所以一旦对岸有人行动,因为江水的隔断和本身产生的噪音会影响雪族的听力,故而,他们才不得不准备那样一条铁索。
想必在雪族还没搬迁之前,他们族中每日应该都有遣人渡河充作岗哨,探听风吹草动。
也是因此,雪族发现他们这一伙行踪诡秘有身怀武力的“可疑分子”后,便干脆利落地全族迁徙离开了。
哪怕那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将这里锁定为可能的目标之一。
其实若非那一场地动雪崩,他们一行人应该一直会驻留在天柱山区域,直到不得不放弃的那一天。
可见这位雪族二族长警惕性之强,防备心之重。
不过想来也在情理当中。
即便是有不得不的理由,但率领一半的族人背弃了原本的生活,这位二族长心里不一定觉得自个儿的选择是错,但对于他而言,同真正的族长还是自己的亲生大哥决裂,其中还包括同雪族大祭司的对立,这件事无论对错都不会让他更轻松,相反,正因为如此的坚持,压力只会更大。
因而,也会更加的小心,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松懈。
都是聪明人,沈霓裳这么一说,几人也反应过来。
“草木皆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罗才叹息道,“这老头子也不容易。”
沈霓裳同赛戈朗都露出一丝笑意。
凌飞有些沉默,余光瞟了沈霓裳一眼,问道:“隔了两日来的人,他们的人应该离得不远,你们说会在何处?”
“应该还是在南岸。”沈霓裳微微笑了笑,也不在意这位二族长究竟能不能听见,躲躲闪闪反而让让人疑心,不如大大方方猜测,坦然自若更显无阴谋诡计,“不过即便是这样,范围不小,地形也复杂,咱们初来咋到想找到也不是易事。现在加措族长已经来了,咱们也不必费这个心了。”
“二族长……旺堆?这老头子的名字?”凌飞抬眼起来,淡淡似笑非笑,“你们一直用边语,难得这老头还肯透露名字。”
罗才噎了噎。
凌飞虽是笑着,却没达眼底,但显然是有些不快之意。
思及方才沈霓裳让凌飞二丫两人避开那一幕,罗才心里便更不自在了些。
可不自在的只有罗才一人,沈霓裳闻言神情半点不动,平静地朝凌飞点了下头,直接将方才二族长说得一些同雪族内情相关的内容转述了出来。
“母莲、子莲?”凌飞朝赛戈朗看去。
赛戈朗接到目光淡淡摇首,示意这等内情他也不知晓。
凌飞一笑,抱起胳膊挑眉问:“那怎么办?母莲若在祭司那一支手中,他们又不肯透露那一支位置所在,还不是大海捞针?除非咱们能弄出那贡嘎的遗言内容兴许还能有一二转机,我看明日我还是先回天柱山,就算他们不说也瞒不了人,大祭司那一支定在那一片附近,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