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霜吃了个哑巴亏,气得快要跳脚,只是却又不能奈何云暮雪,只得恶狠狠地威胁她,“墨菊可是我的丫头,只要她作证,你就跑不掉!”
“是吗?你这么有把握,那咱们就报官吧,看看到底谁下的毒!”
云暮雪才不怕这个,她就不信云晨霜敢张扬出去。要是一报官,那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在太子面前跳艳舞的事情了。
果然,云晨霜愣了愣,双拳紧紧地攥着,到底也没有把“报官”两个字说出口。
只是她哪里甘心?今儿要是不把这个黑锅扣在云暮雪的头上,她怎么有脸走出国公府?
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她立即想出了招儿,身子一软,就瘫坐在地上,顺手就攀住了云暮雪的腿,哭起来。
“姐姐,我知道你怕我比你美,风头盖过了你,只是你也不该用这样下三滥的招儿来对付我啊?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哪。”
云暮雪倒想不到这厮脸皮竟会厚到如此地步,不由暗自佩服。
啧啧,这演戏的功夫当真不简单,那眼泪说来就来啊。
不过眼下她可不是那个好拿捏的原身了,云晨霜哭得惊天动地,她只岿然不动,驴唇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大热的天儿,妹妹怎么戴着这劳什子,不热吗?”
正痛哭流涕装腔作势的云晨霜,被她问得一愣,下一瞬,就觉得自己脸上一凉,戴着的那面纱已经被云暮雪给拽了下来。
就见她头皮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连眉毛都稀稀拉拉,焦黄无光。
水榭里的众位小姐顿时都惊讶起来,“云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剃光了头?”
“是不是看透了尘世想出家做尼姑了?”
众人哪里知道云府的云二小姐被大火烧掉了头发和眉毛?
至于为何被烧成这样,云晨霜绝对不敢说。
她此时真是把云暮雪给恨到牙缝里去了,恨不得扑上前就把她给撕扯成千条万段。
该死的云暮雪,竟然让她当众出丑!
云暮雪分明从她怨毒的眼神里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恨意,却浑不在乎地笑起来,“妹妹戴着好看,我也要戴!”
说罢,一脚踢向云晨霜的心窝,听着咕咚倒地的声音,她满意地回到了席间。
墨菊赶紧把云晨霜扶起来,不敢再多嘴,只是恳求芷莲郡主,“郡主,我们家二小姐身上忽然痒得不行,还望郡主能请个大夫看看。”
芷莲允了,叫过两个丫头,同着墨菊扶着云晨霜下去了。
席间,众小姐还在议论纷纷,几位皇子倒是面色无光:亏得刚才他们看得那般起劲,原来云二小姐竟然这么丑!
太子萧然没有跟兄弟们谈论云晨霜,只把眸光射向云暮雪,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盯得云暮雪身上发瘆,不知这厮怎么忽然对她感起兴趣来了。
万一被这厮发现端倪,她可就逃不掉婚约了。
正有些着急,忽听外头丫头禀报,“九王爷来了。”
席间,众人面色大变,“鬼王爷”不是从不掺和这些热闹的吗?他来做什么?
只有芷莲郡主喜笑颜开,迭声吩咐,“快,快请九殿下进来!”
萧然眉头蹙了蹙,有些不快,却碍于芷莲,没有发作。
他身边的云暮雪,也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拿不准萧腾为何要这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