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听萧腾这般说他,有些恼羞成怒,他不过是怀疑那神医的身份罢了,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
他堂堂一国储君,还没这个癖好好不好?
望着萧腾那双波澜不兴的眸子,萧然咬了咬牙,“九弟倒是很会玩笑,这么一说,孤倒是真的对那神医有点儿兴趣了。九弟不如整治几样小菜,叫出那小神医,陪着咱们兄弟喝一盅?”
既然萧腾这么说他,他也不推辞了。
只是萧腾怎么会如了他的愿,小神医是谁,估计太子已经有所怀疑,不然也不会追到这儿来点名道姓。
只是太子在他这儿搜不到人,也不敢空口无凭地就给他扣上一个罪名!
他很是笃定地扬了扬眉,轻笑着,“太子开什么玩笑?本王的良医岂能是宥酒的小倌儿?太子若是喜欢男人,大可以到外头找去,保证环肥燕瘦,各色美男都有。”
萧然碰了个软钉子,心里气得要命,面儿上却分毫不露,只是冷笑,“九弟说起小倌儿来倒是挺熟,孤还以为九弟这两年闲居在家,成日就到那些地方和小倌儿厮混呢。”
萧腾也不气,只是悠然自得地晃动着手中的鱼竿,四两拨千斤的样子,让萧然很是无力。
见刺激不到他,萧然索性来一记狠的,“九弟这些年未曾娶亲,莫非是不喜女人?哦,对了,孤记得当年太医可是断定九弟不能人道的,是不是和小倌儿们在一起忙坏了?”
是个男人就会在乎自己那方面,萧然就不信萧腾还能如表面上这般平静。
他一个残废,又不能人道,活着已是苟延残喘了,这辈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对他这么傲慢的人,怕是最大的折磨了吧?
想当年,“战王”萧腾可是风姿清华、尊贵高雅,又为大齐立下了赫赫战功,京中哪家闺秀不倾心于他?
百姓们言及皇子,也必提萧腾,在民间,萧腾一时风光无两,风头超过了他个正牌的太子了。
萧然怎能不惊恐不害怕?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他灭了他,让大齐再无人能超过他。
可是,现在这个残废即使是坐着,都似乎是在居高临下地藐视着他。这种熟悉的感觉袭来,让他很是不安。
他想尽一切办法要激怒他,想看着他失态,想看着他在他面前出丑。
可是那个高华尊贵的人儿,即使身子残了,依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不管他说了多么恶毒的话,他都无动于衷,好像这些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萧然真的没招了,气得挥手命令下属,“我们走……”
萧腾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恭送太子殿下……”
至于是否恭送了,萧然反正是没感觉出来。
直到萧然领着人离去了,一直端坐着的萧腾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招手叫过龙泽,问他,“归隐那边有什么信儿传来没有?”
龙泽忙低声禀道,“爷,归隐传信,一切顺利!他一直在那儿守着呢。”
“好!”萧腾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推我回书房。”
回到书房之后,他又吩咐了龙泽一些事儿,这才传了晚膳。
许是吃了不少云暮雪烤的肉串,面对那丰盛的晚膳,他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不知不觉地,他又思念起昨儿晚上云暮雪做的清粥小菜来。
……
五日后,皇宫内的乾元殿里,大摆筵席,为大病康复的皇上庆贺五十大寿。
在京的文武百官,基本上都接到了皇后发出的请帖,各自携家眷前来。
连来云府做客的两位王家少爷也接到了请帖。
一大早,王氏就给云暮雪送来了穿戴的东西。
云暮雪乃是御赐的太子妃,皇上特意点了今儿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