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三八。”花道雪粗鲁地道,端起桌上的茶端走向江玉芙,头也没回,管他来的是谁,都不关她事。
“煜王妃,你这是要闹出人命?”那声音再度道,然后花道雪感觉有道力量在接近,她抬起腿往后一踢,那人不防被踢到闷哼一声,但并未被踢飞。
花道雪保持着踢人的姿势,将手中的茶水倒在江玉芙的脸上,然后抓着茶杯转身横扫向来者。
这些动作一气呵气,快得来者都没防着,猛地一惊,赶紧迅速地躲过了她茶杯的袭击。
“多管闲事。”花道雪茶杯没能打到人,直接将茶杯砸在江玉芙倒着的地上,碎的瓷片四溅,溅到刚被泼醒的江玉芙身上惹得她直哀叫。
“红梅,带人走,今天我看谁敢拦。”花道雪冷冽地看向刚来的人,是个俊美的男人,一头秀发用玉髻扎起,额头落下几缕,显得潇洒风流,一身鲜衣,腰间系着月牙白的玉带,一双鞋金光闪闪,来头至少不小。
能在煜玉府呆着的男人,都不会是低身份的人。
江帝雅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刚刚她从花园过,他有粗略看了一眼,以为是个傻子没多留意,没想到如此彪悍。
女人间的战争也这么血雨腥风吗?不都是勾心斗角而已?
他哪知道,花道雪最讨厌动脑子,能用武力解决的事,从来不会废脑力。
“煜王妃,凡事留一线,你把玉芙夫人杀了,如何向煜王交待。”江帝雅走过去扶起满身颤抖的江玉芙,眼里滑过一丝异色。
花道雪讥诮地撇了撇嘴:“如果知秋有任何闪失,我要的不只是她的命,江玉芙,你给我好生记着。”
她说着拿起扔在桌上的圣旨,走出了门。
门外君祈邪一脸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见她出来迎了上来问:“因为昨天偷吃的事?”
花道雪白了他:“如果我说是,你要不要去自首?”
“我又没偷吃…”
花道雪不再理她,走到红梅身边替知秋探了探鼻息,还好命不要紧,想必受了不少皮肉苦。
她就知道,知秋留着就是她一个牵挂,但这牵挂还真甩不掉。
她从红梅手里接过知秋,红梅赶紧道:“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
花道雪不说话,扛着知秋就往自己院里走,边走边将手中的圣旨扔给红梅:“拿着它去请大夫,谁敢不来给我直接杀了。”然后她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一并扔给了红梅。
红梅到底是个丫鬟,看到这又圣旨又匕首的有点惊慌失措。
“君临天派来监视我的丫鬟,不至于这么怂吧?”花道雪讥诮地看了红梅一眼,加快了脚步。
呃…红梅满头黑线,这都被你知道了…王妃。
你这哪点是傻子,简直比猴还精。
知秋的伤幸好只是皮外伤,如果伤及内脏,花道雪一定是忍不住要杀了江玉芙的。
大夫看完之后,花道雪才有时间休息,本来身上就觉得有些酸痛,这一顿使力下来,她也想喊个大夫给她治治了。
好想有人给按摩按摩。
躺在床上花道雪带着这个梦想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江玉芙派人将花道雪的嫁妆都送了过来,足足八大箱,没有一箱开了封的。
“王妃,看来连玉芙夫人也怕您了,这都乖乖把嫁妆送过来了。”红梅高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