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铁头儿,你说咱们为什么会被选中执行这次任务?&rdo;阿天问。
我心里一惊,阿天怎么忽然提起这个问题?眼下局面想办法自救才是当务之急,阿天偏离主题问我这个问题有些不太合乎常理。
&ldo;不知道。&rdo;我说,我知道自己不论怎么回答,阿天一定会说出他想说的话。
阿天说:&ldo;也许因为我们几个人都有联系。&rdo;
他的回答超出我的意料,我问他:&ldo;什么联系?&rdo;在我的印象里,只知道我跟老段,阿天,卓宇跟老九有联系,实在想不出跟其他人还有什么关系。
&ldo;我们都是单亲家庭,共同点都是没有父亲,你不感觉到奇怪?&rdo;阿天问我。
我一惊,这才仔细考虑起这个问题。阿天说得没错,我,阿天,卓宇,甚至蛋清都是跟着母亲或者外人长大,没见过父亲几次,不过这又跟这次行动有什么关系?
阿天继续说:&ldo;没准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不在于x,而是找人。&rdo;
我彻底愣住了,阿天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的意思是我们几人的父亲没有牺牲,而是在一次任务中集体失踪,三十年后,我们几个重新被集结在一起,寻找三十多年前失踪的人。
如果放到以前,这种想法我可能不会认可,至少不会正儿八经的考虑这种可能,但是现在不同了,尤其是看到石屋里那两句告诫我的留字,我似乎感觉到那真的是父亲留给我的话,如今再加上阿天的推论,&lso;寻人&rso;这种可能性已经很大程度上存在了。
在这次行动中,老九应该是最大的知情人,虽然他只字未提过,但是这一路他给我们的印象一直是有所隐瞒,至于他到底瞒了我们多少情况,没人知道,如果要证实是否寻人的想法,或许只能靠老九解答了。
&ldo;九叔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这次任务?&rdo;我问阿天,阿天没有见到石屋墙壁上的留字,这种寻人的想法绝不是心血来潮,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ldo;没有提过,这都是我猜的。&rdo;阿天的回答让我无所适从,&lso;猜&rso;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但也是一种隐瞒的表现。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所有的问题杂乱的搅在一起,抓不住一根清晰的主线,但是有一点心里很明确,就是必须活命,这一点做不到的话,想什么都是多余。
&ldo;关于行动目的这件事,咱们出去以后再说,有没有命活着出去还难说。&rdo;我跟阿天说。
阿天笑了笑:&ldo;我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如果刚才失踪的不是吉丹青而是我们,使我们误以为是吉丹青失踪了,其实是我们从吉丹青的视线里消失了,你脑袋活,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rdo;
听完阿天的话我有些目瞪口呆,我不得不承认阿天的思维很活跃,同时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挖沟工,我身子仍旧陷在上一个泥沟时,又把我带进了另外一个深沟。
阿天说得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应为我俩已经有过无故消失六天的前列,现在历史重演也不是没可能的。不过联系到眼前实际想想,却又说不通,如果我俩真的的消失了,身体仍留在避难室里,蛋清没有消失的话也会在避难室里,那么这里不就存在两个避难室了?在我的认知范围里,这是绝无可能的!
我摇头:&ldo;这不可能,你一个唯物主义者怎么会有这种不现实想法。&rdo;
阿天说:&ldo;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待在这里太闷,不找点东西想想实在无聊。&rdo;
听完他的话我差点吐血,原来阿天一个接一个的挖沟就是为了解闷?他不靠谱的举动我见识过几次,但是实在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能不靠谱到这种程度。就眼下这种状况,是个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会向活命的路子想,也许只有他才会天马行空得胡乱遐想。
起初我本打算靠这小子活命,现在想想那种想法原来是一厢情愿的事。我到现在才深刻认识到眼下的处境,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了。
这种被逼迫出来的潜力让我大脑转得飞快,只要能和&lso;逃生&rso;沾上边的法子都生搬硬套在这里,结果可想而知,没戏。
我脑袋里不由自主出现一个有趣的画面,就是在一个冒着白气的巨大蒸笼里蒸着两个包子,避难室是蒸笼,而我跟阿天就是那两个&lso;包子&rso;。
想到这里我裂开嘴苦笑了一下,不过这其中的某一个词深深刺了我一下,我集中精神,全神贯注集中到刚才的想法上,一个词猛然跳进了我的思维里,避难室!
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问阿天:&ldo;你怎么知道这个房子是避难室?&rdo;
&ldo;这房子很空旷,里面什么都没有,而且这里用的是全密封门,显然是下面的人为了躲避蒸汽建的避难室。&rdo;阿天说。
我想了想,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于是说:&ldo;如果这里真是避难室的话,那我们就死不了了。&rdo;
&ldo;继续说。&rdo;
&ldo;既然这个房子是用来隔绝蒸汽的避难室,那这里必然有良好的隔热措施,否则之前在这里避难的人可能都活不了。既然日本人建造这样的避难室,就必然有它的价值,所以不论外面的蒸汽会持续多久,我们至少不会这地方热死。&rdo;我说完又深吸了几口气,毫无压抑窒息之感,说明这地方不仅能够隔热,还应该存在换气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