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泪如雨下,她在反问高大背影的奇伟男子。
那个高大背影的奇伟男子让她这么一问,不由气息微微一动,良久也不出声,直到好久好久,才缓缓地叹息一声,轻轻地道:“我们的确需要更好的王,的确需要更好的生活,可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我们不知道我们要走的路在哪里,我们需要时间,慢慢等待吧,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
“可是师尊你是我们的战神,你可是我们师尊啊!你一定要可以为我们挑选出最好的王来的!”傅君瑜也痛哭失声道:“我们不要被汉人入侵,我们不要再经受那种血流成河家破人亡的痛苦,我们需要更好的王,我们不需要汉人,师尊,如果大姐心软,请你派徒儿去,徒儿一定可以成功地刺杀那个徐子陵的。如果那个徐子陵死了,师尊你就可以慢慢为我们高丽挑选更好的王了。我们也可以那样做的,我们也可以教导我们的族人要团结要自强不息的,他们汉人可以做得到,我们高丽人也一定可以的……”
“君瑜,你不要做那种傻事。”傅君婥惊叫起来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不可能伤得了他的,而且,他现在还只是说说,还没有真正入侵我们高丽,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到他带人来入侵我们时就太迟了!”傅君瑜大哭起来道:“大姐,你清醒一点,我们三个一起去,好不好?我们三个一起出手,一起杀了那个徐子陵,他是汉人,你不可以喜欢他的!”
“好好好,我们一起去,问问他还有什么好玩的。”傅君嫱一边玩着傅君婥给她带回的一个小礼物,一个由徐子陵用各色玉石精心做成的魔方,一边眉开眼笑地道。她的小手如玉,一边快速地旋转着,一边不时停下来苦思一下,等将三个同色条转成一面,高兴得手舞足蹈,可是等要旋转另一面将这完成的一面破坏时,又甚是可惜和苦恼。
她的小手不住地转,转,转,兴趣勃勃,正玩得乐不思蜀,看得边上的傅君瑜头也大了。
看来要靠这个小丫头帮忙收拾那个徐子陵是不可能了,她简直就差点没有当他是个宝贝,一心得到他再多的小玩意,如果不是那个徐子陵不在这里,她肯定是天天缠着他不放的。这个小丫头没指望了,大姐她就更加不用说了,她看来对那个徐子陵有深深的好感,甚至有了一定的情意,不然以她的孤独和自傲,是绝对不会那样夸奖一个汉人的。
难道,真的要自己一个人去刺杀那个徐子陵吗?
自己一个人又如何成事呢?自己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刺杀一个功力远在自己之上的人呢?
想到这里,傅君瑜的头就更疼了。
“汉人的环境很复杂,中原现在正处于多事之秋。”高大背影的奇伟男子缓缓地道:“就算这一个徐子陵有冲天之志,有惊世之才,也不会很容易就成事的。汉人之中,不乏智慧之者,不乏高深之者,他们之中关系复杂难言,根本就很难聚合在一起,任何势力想冒尖发展,也势必受到他们的牵制。这一个徐子陵一个白身之人,没有任何大阀在背后支持,成事较普通人更艰险百倍,他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一统中原的。”
“如果不能一统中原,那么根本就无法保证兵出远征,他们不可能任由后方空虚任由让别人攻击而强攻我们高丽的。就算真的一统中原,那也会元气大伤,需要休养生息,十数年间,都没有可能远征的可能,加上离他们中原更近的有草狼群狼,他们这些野蛮的民族对中原肥美之地虎视眈眈,在没有能驱逐走这些草原之狼之前,我们高丽还会是安全的。”高大背影的奇伟男子轻轻地道。
“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寻找出一个明君做我们的王,带领我们走出现在的困境。唉,我们高丽之地战乱悲苦,民不聊生,的确是我们的王一手造成的,如果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不能统一,还像汉代中原之魏蜀吴时期一般相互交战,那这种情况还会一直恶化下去。”
“我的年纪越来越老了,终有一天会走的,如果我走了,三国的国君没人牵制,相互攻击会变本加厉会更加暴乱,到时我们的族人就更苦了。”高大背影的奇伟男子叹息道:“可惜我们高丽之地只能生出三个姿质上乘的女子,却无法育出像那个徐子陵一样的壮志男儿,真是天不怜我高丽啊……”
“师尊,我们可以分开两步走,一方面让大姐她们快一点寻找一位明君,一方面让我早一些去刺杀那个徐子陵,等他羽翼未成,将他消灭于襁袱之中。徒儿愿意独力担乘这一次刺杀任务,望师父恩准。”傅君瑜咬咬牙,向高大背影的奇伟男子恳求道。
“你去了,还不是像你大姐一样回来。”高大背影的奇伟男子微微叹息道:“你的心智和定力甚至还比不上你大姐,她都让那个徐子陵影响了,你又怎么可能刺杀得了他?此事休提了,所谓天命有数,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一切皆有定数,人力虽抗,却也无力回天,你们三个,还是静下心来修炼吧。高丽日后的事,不是你们三个小丫头能左右得了的。”
“我们不行,可是师尊一定可以的。您是高丽的奕剑大师,是天下的三大宗师之一!”傅君瑜坚信道。
“师父也是人。”高大背影的奇伟男子呵呵笑道:“师父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师父连现在的国君也左右不了,何况安敢谈左右整一个高丽的命运?还是一切随天命而行吧,君婥,君瑜,你们不必过于忧心,也许未来的事情会自然而然就有一个美满的解决办法,根本不用也不到你们支持和阻挠,一切由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