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对面两人质疑的眼神,陈义歌并没有理会。
只因事实确实如此。
从两条德牧对秋迟的态度来看,绝对要比他这个喂养了一年多的铲屎官更亲。
让秋迟把狗带出来,不管是于私心而言,还是从现实考虑,都是最好的选择。
“走吧,去机场外等着,我已经跟对方说好,十一点会让她把狗带到。”
说完,陈义歌便转身朝机场外走去。
其余两人站在原地,眉头紧蹙。
事已至此,就算意见再大,也无济于事,只能寄希望于两条德牧的症状有所减轻,不至于伤到人。
想到这里,他们跟上对方的脚步。
……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
天空积了一层厚厚的云,看起来阴沉沉的,无端给人一种压抑感。
说好的十一点。
结果就是,三人站在机场门口,等到了十一点半,却连一条狗毛都没见着。
一开始,齐伯轩强行唠嗑几句,来缓解压抑的氛围。
但由于身旁的两个人形低气压制造机,存在感太强,他也逐渐闭了嘴,尤其是久久没等到人后,更是一个屁不敢放。
最终,陈义歌还是没忍住。
只见他黑着一张脸,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开始拨打电话。
结果连续打了三个,也没能接通。
齐伯轩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两人,发现皆是面无表情,尤其是陈义歌,一张脸阴沉得快能滴出水来。
被低气压包围,明明自己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为什么最受罪的却也是他?
关于这一点,齐伯轩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终于,在拨出第四个电话后,打通了。
紧接着,陈义歌强低沉的声音响起,不难听出其中强行压制的怒火。
“秋迟,你到底滚哪儿去了?!”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人,也急了。
“睡过头了,现在刚到机场的地下停车场,别催了,快了快了!”
“你还睡过头……”
“不急,慢慢来。”
陈义歌的话还没说完,一直没出声的季予安,冷不丁冒出一句。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能让电话那头的人听清楚。
话音刚落,秋迟就挂断了通话。
就在电话被挂断的瞬间,季予安忽然迈开脚步往前走,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