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洁躺在床上,脑中浮现的是舒振辉搂着的那个女孩,看上去很年轻,如果她也被感染了,那她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首先折磨她的将是精神上的。
“不会,那是他罪有应得,像他那种男人,就应该得那种病。”子墨很平静道。
“可是那个女孩呢,她看上去还很年轻,子墨,你说他们会不会刚认识,还没有发生关系?”小洁心存侥幸的问。
“老婆,你能不能别想那么多,那种女孩,即使真被感染了,也是自找的。”子墨哼了声道。
“可是,如果……”
“如果她不好吃懒做,如果她不爱慕虚荣,如果她自爱一点,她就不会感染,所以,老婆,你也别自责了,或许舒老头早在那之前就感染了,你别忘了,爱滋病的潜伏期可是很长的。”
舒子墨搂着小洁,孕妇总是多愁善感,真没辙,早知道会遇到舒振辉,说什么也不会去超市的。
那件事过了有一周了,小洁的也渐渐的忘记了,可是,子墨却不能忘记,这天子墨正在会议室与员工商讨新的项目策划,外面却吵成一片。
“舒子墨,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出来。”门被人踢开了,就听到诅咒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子墨侧首,看着死抓着门不放的舒振辉。
“对不起,总裁,我们拦不住。”衣衫不整的保安哭丧着脸道。
“畜生,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子墨手一挥,舒振辉一得自由,即冲进去揪着子墨的领带吼道。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你不觉得这是报应吗。”子墨冷冷道。
那天,舒振辉到公司大闹,子墨让人将他拖走了,并不是他无情,而是他的那份血脉之情早已还给他了。
但是舒振辉的出现让子墨多了一层担忧了,对于舒老头,他太了解了,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为了安全起见,子墨没告诉小洁,不但如此,还打算搬家,那天,刚上班,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还没停稳,就冲出了一个黑影。
“臭小子,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那种病?”舒振辉这次揪着子墨的领带,脸上是青白交错。
“二十年前,我妈是得这种病走的。”子墨很淡定,他知道不说个理由,舒老头不会走的。
“不可能,你妈得这病同我有什么关系,早在二十多年前,我们便没有往来了。”舒振辉不是笨蛋,根本不相信。
“你玩过那么多女人,你能确定他们都是安全的吗?”子墨看着舒振辉,玩女人玩了一辈子,今天这样的下场,会让很多人快意。
“报应?难道这就是报应吗?”舒振辉扣着子墨的手松开了,人也缓缓的瘫在地上了。
倾刻间他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生命似乎真的到了尽头。
“说吧,你还有什么心愿?”子墨看着这样的舒振辉,心里竟然有些痛,他应该恨他的,为什么,知道他快要死了,却高兴不起来?
“心愿?我还能有什么心愿?”舒振辉呆了许久了低喃着。
子墨伸出手,缓缓将他扶起。
“儿子,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
“嗯。”
“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