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昔无言,就伸出一根手指逗弄了一下霍祈的耳朵,本来这个动作就是跟小孩子玩一样,她竟然奇异地发现,霍祈的脸庞染上了一层很轻很薄的红晕。
他皮肤本来就白,这样倒显得添了些血色。
“霍祈,我发现我不能碰你的耳朵欸,碰了之后你的脸就会红。”谈昔小声说着。
霍祈抿了抿唇:“不止如此。”
谈昔不解:“什么?”
霍祈却凑到她的耳边,哑声说:“还特别容易冲动。”
至于哪里冲动,就不必再说了……谈昔瞬间耳朵和脸颊都红了。
大早上的,就这么变态真的好吗?
她轻轻叹了口气:“快点上去吧,我也要出发了。”
坐上赶往镇中心的大巴,谈昔的大脑里反复闪现的还是两人分别前的那句话,不知不觉,白皙的脸蛋上染着一层薄薄的绯色。
周栀:“开着空调呢,你怎么这么热啊?”
谈昔内心:谢天谢地,没往不该想的方向想。
都羡慕她皮肤白,但其实皮肤白也有皮肤白的坏处,比如说脸红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被发现,而且特别明显,不光是面对霍祈,面对别人也有好几次,她有点不好意思,脸色热起来,就被人看出来了。
谈昔随意接了句:“嗯,我怕热。”
周栀瞥了她一眼,像模像样地说:“那你刚才还乱跑,大早上散什么步啊,瞧把你热的。”
谈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嗯,以后不乱跑了。”
随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镇中心到了,这边的礼堂早就为这一行人收拾妥当,在门口挂着大大的横幅:维护女性权益,临水律师大讲堂。
镇上的两个书记来欢迎她们的到来:“谢谢你们啊,我们镇确实比较落后,也没人过来普法,真是辛苦你们了。”
说着,书记就叹了口气:“因为比较穷,男人都出去打工去了,女人在家看孩子,也没有经济收入,所以地位都比较低,女人被男人打了也不觉得是犯法,逆来顺受惯了,前些日子有个女人被自己的男人打了个半死,大家让她离婚,她说死也是那家人的鬼……”
听了这话,谈昔瞠目结舌,任何词语都表达不了她震惊的心情。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就是有些落后的地方普法工作不到位,但是像电视机媒体什么的都普及了。
难道女人就这么自甘堕落吗?如果说是为了孩子愿意忍耐,谈昔姑且还能理解,但是要说是死了也是人家的鬼,这封建残余未免也太严重了吧。
书记跟她们的带队律师交谈了几句,赶紧请她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