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笨蛋,您为什么要把她带到桌球室来?&rdo;西蒙纳反驳我说。他这话说的倒也有理。
&ldo;我总不能把她带到小吃部去……&rdo;我也反唇相讥。
&ldo;做不来就别做。&rdo;西蒙纳提出劝告,&ldo;把球放匀些,您能不能当冠军就看这个……好,就这样。&rdo;
他小心地把手绢放在窗台上,还透过玻璃朝外面的两边看了几眼,然后回到台子旁边。
我在台子四周走了一圈,选择着容易击中的球。
&ldo;您看,&rdo;西蒙纳又站到窗口朝旁边的一个地方看了看,&ldo;有一个傻瓜坐在屋顶上……啊,对不起!是两个傻瓜。这一个是站着的,我把他当作了烟囱。我敢肯定,这家伙也是想出风头的一个!&rdo;
&ldo;这个人是欣库斯。&rdo;我没好气地说。
&ldo;欣库斯这个矮鬼,整天都是牢骚怪话。&rdo;西象纳说:&ldo;这个人不值一提。但是,这个人是奥拉弗,对,是他没错。这家伙倒是不拆不扣的古代酋长的后代,我要您当心的就是这一点,格列泼斯基探长。&rdo;
我走到窗口。从人影看,坐着的人举着瓶子,把头仰起来。我知道这是欣库斯。他呷了一口酒,就把瓶子让给站着的人。不过这个人会是谁呢?为什么要站着?
&ldo;您打不打!&rdo;西蒙纳问,&ldo;那边有什么事吗?&rdo;
&ldo;欣库斯正在那里脱衣服。&rdo;我说,&ldo;啊呀!不好,他今天准要从屋顶上摔下来。&rdo;
欣库斯酒灌多了,他喝一口就做出邀请别人喝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用酒招待过站着的人。那站着的人究竟是谁呢?哦,这个人倒像年轻人,大概……我回到桌球台旁,重新比划着哪些是容易击中的球。
西蒙纳两下子就打满了一盘,并且发出使人惊恐的笑声。我把桌球杆放到台子上。
西蒙纳拿起勾花手绢,郑重其事地把它藏到挡胸的口袋里。&ldo;太好了。&rdo;他说,&ldo;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rdo;
我想了一下说,&ldo;我去刮一下脸。马上要开午饭了。&rdo;
&ldo;我呢?&rdo;西蒙纳问。
&ldo;你可以自己玩一回桌球。&rdo;我劝他,&ldo;不然就上楼找奥拉弗去。身上带钱没有?有钱,您在他那里准受到欢迎。&rdo;
&ldo;可我……&rdo;他说,&ldo;我已经……&rdo;
&ldo;您说什么?什么已经不已经的?&rdo;
&ldo;已经输给奥拉弗200个克朗了。这家伙赌钱准确得像架机器,半点差错没有。他甚至一点也没动脑筋。所以,我撺掇巴恩斯托克搞他。魔术师到底是魔术师,让他整理这个家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