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站在客厅,脸色阴晴不明。
“怎么了?”司君念放下汤,还未来得及扯开头顶的帽子,就被人掐住了下巴。
姜夏把司君念记在玄关处,接了个长吻。
这么热情的姜夏,司君念差点招架不住。
“唔唔”
司君念刚想说话,又被堵住了嘴。
最后,他嘴巴肿得盈光水润,姜夏才肯放过他。
“去哪儿了?这么久不回家。”放开人,姜夏兴师问罪。
“呃工作。”
司君念筹备许久的礼物,就差临门一脚,可不能就此漏了陷。
“跟谁,那个叫池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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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他什么事?”司君念气没喘匀,不解的问。
姜夏突如其来的醋意,颇有些波涛汹涌。
那年冬天,司君念坐上池晨的车,弃他而去的画面,是姜夏多年来的噩梦。
梦境里,无论他怎么在后面呼喊,司君念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而池晨的那句“替身”,更是他永远不能踏过去的深渊。
无数个日夜,他在深渊里沉沦。
于是,烟成了他最好的朋友。
那段时间他抽烟很厉害,随之而来的是久治不愈的咳嗽。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他终于从深渊中抬起头,勉强看到夹缝中呈线状的阳光。
他活着,但麻木。
他要自救,所以,他以救治病人为目标,努力学好医学知识,拿下一个又一个论文奖项,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
美国多家医院向他抛出橄榄枝,别人求之不得的offer,他唾手可得。
但他犹豫了,放弃了。
他的亲人在国内,同学在国内,回国似乎是个顺理成章的事。
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因为那个人也在国内。
刚出国的那两年,他是有期待的,期待某一天在学校里看见司君念。
只要他能来,就可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可怜的替身。
盼着盼着,后来就绝了这个念头。
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结束吧,放弃吧。
有一个声音在脑中不停地喊。
姜夏好像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停留在大学的那段恋情中,一半在拼命自救嚷嚷着忘记。
可是,在西藏看到司君念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无论分别多久,这个人还是能一下子抓住自己。
无形的镣铐锁着姜夏,那把钥匙在司君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