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对杨逸飞说:“对了,你的拖鞋被猫咬烂了。你先自己随便找一双穿,如果没有合适的,光脚也行。”到了餐厅,傅思齐打开袋子。她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心说:“还算这老小子会做人,买的都是我爱吃的。也算我最近没白白地给他卖命。”杨逸飞换好鞋走了过来。他轻车熟路地去厨房找了两个杯子,先给自己做了一杯咖啡,又给傅思齐做了一杯。傅思齐从他手里接过咖啡,开口问道:“杨老板,你大周末早上来找我什么事啊?拜托,我已经加班加了一个月了!今天我就想好好放一天假。你要是还让我加班,就太没人性了!就是周扒皮也没有这么狠的啊!”杨逸飞听她这么说,微微皱了皱眉问:“周扒皮是谁?”傅思齐闻言一脸黑线。她又忘了,这杨老板是个六岁就去了加拿大的假洋鬼子,听不懂这种高级中文。她撇了撇嘴说:“别在意,夸你呢。”杨逸飞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骗他,但他也不在意。他微微耸了耸肩说:“anyway。我今天找你不是来加班的。我们新办公室租好了,我一会儿想带你去看看。”傅思齐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不困了。他们公司这一年来新招了不少人,现在的办公室完全不够用了,最近都是ab组隔日上班。她和杨逸飞说了好久,他们现在融到不少钱了,公司也开始盈利了,是时候再租个更大更好的办公室了。傅思齐说:“这可太好了!那一会儿吃完饭,我收拾一下就出门。”吃完饭,傅思齐换了件t恤就要出门,可杨逸飞却把她拦下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指了指她的衣服,开口说:“areyousureaboutthis?”傅思齐见他这么说,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耸了耸肩说:“alright,iwilltchand”说完,她就回房换衣服去了。虽然傅思齐他们是做金融产品的,但其实他们是一个软件公司。平日里,除了杨逸飞还保持着他投行男的风格,其他人都是一身休闲打扮。傅思齐不想每天花时间想穿什么,就去买了许多黑白灰的t恤和针织衫,每天早上就随便选一套,简单又不会出错。她一边找衣服,一边在心里吐槽杨逸飞:“t恤怎么了?这可是loropiana的,纯正的低调大佬风。”她从柜子里找出一条之前读ba时候买的连衣裙换上,又去快速画了个妆,就和杨逸飞出门了。她走到访客泊车处,却没看见杨逸飞的那辆黑色的rx350。她转过身问他:“诶,你把车停哪儿了?可别是乱停被拖走了吧。”杨逸飞白了她一眼,指一指右前方的一辆灰色保时捷说:“那儿。我换车了。”傅思齐定睛一看,哟呵,608,杨老板这是鸟枪换炮了。她走到车后面看了下,呵,居然是gt4rs,他这口味还挺狂野大男孩儿。不过有这钱干嘛不买911?傅思齐打趣他说:“怎么想着换车了?难道是为了把妹?”杨逸飞听他这么说,一脸的无语。他开口冷冷地说:“把妹?哪来的妹。别废话了,赶紧上车。”傅思齐见他有点儿不高兴了,连忙听话地上了车。过了一会儿,傅思齐觉得有点不对劲。杨逸飞这是把新办公室租哪儿了?怎么一路往曼哈顿下城开。她有些疑惑,开口问:“我说,杨老板,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杨逸飞专心开车,头也不回地说:“worldtradecenter”什么?傅思齐听他这么说,又兴奋又心疼。他居然把新办公室租在了世贸中心?!天知道她有多想在世贸有一间河景办公室。可、这租金得多少钱?难道不会损害她的股东的权益吗……可是,当傅思齐真的站在了世贸中心八十多层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自由女神像和哈德逊河上的游轮时,她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激动地跳起来,心里反而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她还记得七年前第一次来纽约。那时候,她刚读完大三,是sg资本市场部的暑期实习生,从多伦多来纽约总部参观的。当时,她看着世贸中心街上光鲜亮丽的华尔街精英,心想,如果有一天,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就好了。后来,她在实习结束拿了sg的returnoffer,毕业后继续回去做管培生。入职第一年的夏天,她又来了纽约一个多月做入职培训。那时也是八月,她也是在纽约过的生日。只不过,她当时不是一个人。那天,宋知宇从多伦多飞来看她,还订了河边的一家牛排餐厅。她当时许了两个愿望,一个是和宋知宇能感情顺遂,开花结果;另一个是能在十年之内,在曼哈顿有一间属于她的、能看到河景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