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拿起搭在胳膊上的大衣穿上,还系紧了腰带。杨逸飞问她:“你觉得冷吗?”傅思齐回答道:“是。最近天气变化的好快,忽冷忽热的。”杨逸飞说:“注意身体。小心别生病了。既然你觉得冷,那我们快点回去吧。”刚刚走进写字楼,傅思齐就感觉有些不妙。刚才那阵小风,吹得她现在都还有些头痛。不过她还有一下午的会,当下不是能生病的时候。回到办公室,她打算去给自己做一杯热的花草茶驱驱寒。拿杯子的时候,她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甜甜圈店的盒子。她揭下来盒盖上的便签纸,上面写着“enjoyyourunchks!(好好享用你的甜甜圈球吧!)”,后面还画了个笑脸,落款是“ng”。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大堆的甜甜圈球,大部分都是她喜欢的巧克力味。她在加拿大读大学的时候就很喜欢这种高糖高热量的小零食,因为糖和脂肪总能轻松地击败压力,让人看到就开心。她赶作业的时候,经常会去咖啡店里买一打tibits(tis的甜甜圈球),做完一份作业就奖励一颗给自己吃。不过她已经好久没吃过了,毕竟这一颗小球就要60到70千卡,而她已经过了干吃不胖的年纪。她对着盒子拍了张照片给宋知宇发过去。她在对话框里打了“谢谢”两个字,系统自动弹出了一只小狗鞠躬的表情包。她觉得很可爱,便对着图片点了上去。她放下手机,从盒子里挑了一颗巧克力味的甜甜圈球放到纸巾上,打算下午开完会吃。之后她收好了盒子,把它拿去了茶水间——通常如果有额外的点心或者多订了的午餐,她的同事们都会把食物放去茶水间供大家分享。:我来看看你平时,傅思齐的生物钟很准。除非她想多睡,否则,每个工作日的早上七点五十五分,她会准时自然醒来。然而,周五的早上,她是在八点被闹钟吵醒的。昨晚,她刚过十一点就睡了。明明她比平时睡得早很多,但一觉醒来依旧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她按掉了闹铃,把手机塞在旁边的枕头底下。她计划到公司再化妆,这样就可以再眯十分钟。她感觉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又被嗡嗡作响的手机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翻出手机,居然已经过了十点了!打电话的人是她的助理,问她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听到助理的声音,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噌的一下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她家的空调一年四季都设置在72华氏度(222摄氏度),但她却被冻的打了个哆嗦。她的头疼的要命,嗓子也痒痒的。有没有搞错,她居然感冒了!那今天tc那个访谈会可怎么办?都怪这该死的天气。她让助理帮她请了病假,然后再取消掉今天所有的会议。她随手抓起搭在柜子上的床旗披在身上,晃晃悠悠地走去书房。打开电脑,sck有一连串的未读提示,全是同事发来的。她点开扫了一眼,没什么大事。她把状态设置成了生病,又嘱咐了她手下的高级产品经理alex替她主持下午的访谈会。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随手合上了电脑,又钻回被窝里睡觉了。她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终于缓过来了一点。她抓起手机一看,已经两点多了,她居然又睡了快四个小时。她走去厨房的抽屉里找药,还好有一瓶咳嗽糖浆和半盒泰诺。只是她翻过泰诺的盒子一看,这药已经过期半年了。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就着水喝了一瓶盖的咳嗽糖浆。她给李一帆发了条消息,拜托她下班了来看看她,再给她带一盒感冒药。李一帆在大行做股票衍生品交易员,下午四点收盘前基本上不看手机。她没有回傅思齐的消息,但傅思齐不担心,李一帆爱她,她肯定会来。傅思齐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难闻,头发也因为出汗变得黏黏的。她迫切地想要洗个澡,但又怕低血糖晕倒在浴室里。她打开了冰箱,但实在是没力气做饭。她从厨房的柜子里翻出一块巧克力吃了,然后迈着小碎步向浴室走去。她家的热水是大楼直供的,温度和水压一直都很足。可是今天她总是觉得水冷,哪怕把龙头拧到最热也无济于事。洗澡之后,她身上是清爽了,但头却痛得更厉害了。李一帆回了一条简短的语音消息,说她收盘之后马上过来。她的回复仿佛是天使的歌,傅思齐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得救了。她走出浴室,卧室里都是生病的味道。她使劲嗅了嗅,气味的源头是被汗湿的床单。她觉得这味道太难闻,但又没力气重新铺床。她使劲儿把被子掀开,又打开了主卧的窗户,希望阳光和风能带走一些病气。她去餐厅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然后端着水杯去书房的小床上蜷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