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是这样的,左老师,您在周围村子都挺有名的,不仅娃儿们喜欢您,不少年轻小伙子都喜欢您,想娶您来着。当然也知道身份悬殊有点大,您看不上他们,这才没闹到您面前来。”
左老师羞红了脸,难怪她的桌子上时不时有一束野花。
“咳咳咳,就现在传出您要走了,可能会有些人坐不住了。再加上我那天溜达到你们学校附近,咳……”宋万里又咳了几下,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拐杖。
看大家都盯着他,就继续说道:“我听到墙内有两个人在交谈,当时正上课时间,校园内很安静。我听到他们提到了您的名字,还说什么为了把您长久留下来,就只能这么办。那语气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想看看是什么人,又怕打草惊蛇,就想着一定得提醒下您。”
“这事,肯定不是好事。左老师,就照我说的做,您跟着听南回我们家住,我们也放心。”钱淑贞猜着可能是对付女性的一些下三滥法子。
“左老师,就住到我家来,我保护您。”宋听南马上表态。
“呵呵呵,听南,你一小女孩保护我呀,怎么保护呀?咱俩每人带块砖头还是一根木棍呀?”其实,左锦月自提了辞职报告,就有些心不安,也察觉到有些让人不舒服的视线盯着她。
她原本以为是嫉妒她的人,现在听着感觉这是学校不放人,还要用手段,就有些麻烦了。
这会在宋家难得放松,也不想吓着孩子,就想着调笑一下听南。
“左老师,您可能不知道,我家听南跟着她师父练功快一年了,他师父说她很有练功的天赋,现在对付一两个汉子没点问题。”宋万里解释道,然后又吹上了:“我家听南师父名声大,他的小徒弟别人也得礼让几分,娃儿们都叫她南哥呢!跟她在一起,一般人想对付您,也得掂量掂量。”
“大舅!”这南哥的号还不是您儿子叫出来的。
“听南爸爸,听南师父叫什么名字呀?多大年纪?”左老师突然有点激动。“啊!她师父叫高浩然,大约五十岁吧?他练功之人看着精神,年龄有些看不准。怎么了?左老师?”
左锦月神色有些愰忽,年纪差不多。左锦月又喝了两口茶,稳下心神:“是我太激动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来你们这的缘故?”
确实不知道,没孩子上学,也就不关注学校与老师的事了。
大家都安静下来,听左锦月细说:“我家原在上海,离这里很远的。那一年,上海沦陷了,大家四处逃命。我爷爷把所有钱财都捐给了政府,可还是……他只得带着我们一大家子,回湘东老家躲避战乱。下火车时,阿爸阿妈护着我,被人流冲击着,与爷爷他们走散了,就只能自个往湘东方向跑。”
左锦月回忆着那段逃荒的日子,捏紧了茶杯:“我们遇到了一小股流窜的鬼子,他们抢光了我们随身的钱财,还盯上了我阿妈,甚至才十岁的我,即使我们已经扮很很丑陋。可他们不看脸……我阿爸是个文弱书生,根本毫无抵抗力……”凭着左锦月可以想象她母亲的美貌与身姿,在乱世,美貌就是原罪呀。更何况小鬼子们看到女人完全不放过,包括六旬老婆子,简直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