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当年就是考虑到宋万行斯斯文文的,又不愿干农活,才给他找了吃苦耐劳的赵晓娟,且长相清秀。
在那吃大锅饭,拼工分的年代,如果换个如他一般的斯文人,天天只知道看书、咬字嚼文,不说给家里带来祸害,怕是连填饱肚子活命都难吧?
可宋万行的眼睛只看到赵晓娟大字不识,却忘记了她手灵手巧,样样活儿拿得下,帮他扛下了多少农活,为家里早出晚归挣了多少工分,要不然哪有他悠闲看书的时光?
宋万行呀,光嫌弃自己女人不识字,他怎么就没想着教一教呢?哪怕每天只学一两个字,这么多年同床共枕,赵晓娟也识字不少了吧?
总是把所有的问题归罪给别人,自己不想着努力改变,这就是读书人宋万行呀?可悲可叹!
“万里,你在外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钱淑贞问大儿子,希望事情没坏到那种地步。
“娘,您是指关于万行的么?”宋万里硬着头皮问道。
“是的,有嘛?”钱淑贞抱着一丝希望。
“娘,有……有一点。”看着钱淑贞那失望的样子,宋万里接着说:“娘,村里没有人说,就是我去学校,看到过几次万行,他与那个女老师万如一走得近,学校那边有些闲语。”
“呵呵呵……难怪看不上晓娟了,他终于找着了个心目中的文化人,有本事他当初就坚决拒绝与晓娟的亲事呀?我与你爹也不会强逼他。现在孩子都三个了,来这一出,斯文扫地!”钱淑贞冷哼着。
“娘,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些?”其实这些日子宋万里是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娘说的,他不想娘伤心难过。
“戴老师提醒的,听南回来问我,与万老师熟不熟?”钱淑贞气极,想着听南那天的样子却笑了,“听南那丫头,还以为我家与她学校的老师都有缘了。”
“娘,这个万如一与锦月比,可差远了。听说,她整日模仿着锦月的作派,又私下说锦月的坏话,不许学生娃说起锦月,学生娃都不喜欢她,说她好假。”宋万里有些愤愤不平。
“别管她,东施效颦而已,娃娃们都看得明白,你那个傻弟弟却着了相,迟早出问题呀!”钱淑贞叹息。
宋万里也觉得弟媳赵晓娟挺好的,不仅干活不藏奸,且识大体,孝敬婆婆,早些年她们没有孩子拖着,对他们这边也是能帮就帮,如果……
“娘,该怎么办呀?”他也有些着急,人得晓得好歹吧,再说难不成好的不要,换个搅屎棍来搅和他们家?
“这事……难办呀?感情的事不能强压着牛喝水呀!”钱淑贞也是一筹莫展。
“要不……找听南说说!”宋万里现在真是习惯性找听南。
“你哟,傻了,这大人的腌酸事也找听南?”钱淑贞看着大儿子,哭笑不得,可她也想不到办法呀!
“两天了,你弟弟宋万行他都没回家?”钱淑贞问宋万里。
“娘,是了,他没回来,我听说跟那个万如一在一起,不过两人住没住一起就不知道了。”宋万里如实说,家丑呀,他弟弟不是最知书达礼吗?
“要不……要不还是找听南出出主意?她鬼点子多。”钱淑贞真是没办法了,自己儿子,又不能放任不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