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浪喝了一斤酒,烂醉如泥的时候,提学衙门内,灯火通明。
数十名提学官正在奋笔疾书,批阅考卷。
考卷的批阅分为三个步骤,写得确实不错,此前听闻他有个天才的头衔,还以为是韩奇故意放出来给自己学生造势的,看完这篇文章后,发现他的才学,倒是不坠天才之名。”
一个学官出言附和道:“柯锦曾经先后夺得了县案首、府案首,因为身体抱恙,才拖到今年参加院试。下官也看了好多文章,虽有一些文章写得不错,但跟柯锦相比,还是差了些火候。”
常安民提笔,写了几句批语后,直接把柯锦的卷子放在了自己的案头。
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在场的学官们都心知肚明。
看来本次院试的案首,应该就是这个柯锦了。
有了柯锦的珠玉在前,常安民再看后面的试卷,感觉就不太对了。
这就好比在国内吃惯了大餐,既然来到韩国天天啃泡菜,感觉能对就奇了怪了。
常安民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广陵府的案首,陈浪,他的卷子过二审了吗?”
一个学官立刻举手:“大人,陈浪的卷子在我这里。”
常安民道:“拿来我看。”
学官拿着卷子走上前来,脸色有些怪异,小声道:“大人,陈浪这篇文章写得是不错,就是……”
常安民皱眉:“就是什么,说啊。”
学官道:“就是不如柯锦。”
常安民还以为学官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结果闹了半天就一句不如柯锦。
“他的才学本就不如柯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完拿过卷子,直接翻到最后的策论题。
看完中传递出来的讯息,这群学官并没有察觉到。
“这小子,是被我训斥之后,故意写这么一篇文章来气我,还是洞察到了老夫来秦州府的目的?”
“不可能,这件事儿乃是绝密,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童生,就算是萧郁都无从得知。”
“至于陈浪的老师盛褚良,一个离开官场多年的老举人,哪里还能察觉得到朝堂中这些细微之处。”
常安民缓缓的放下茶杯,心想,不管陈浪究竟是抱着何种心态写这篇文章,这篇文章都可以帮助老夫达到目的。
老夫等了这么多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
不是要证明自己多了不起,而是要证明,失去的东西,我都要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