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纸终归包不住火,藏王桑杰嘉措隐瞒五世达赖圆寂的行为还是被最高统治者清朝康熙皇帝发现了,被皇帝的震怒吓得魂不附体的桑杰嘉措赶紧派人到山南把早已秘密认定为五世达赖喇嘛转世灵童、自由自在逍遥“佛法”之外10年之久的仓央嘉措迎回布达拉宫坐床,继位为六世达赖喇嘛。
这时的仓央嘉措已经十五岁,成为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更重要的是,他正处于热恋之中,有了自己青梅竹马、倾心相爱的女孩,她叫仁珍旺姆。
但西藏是全民信佛、政教合一的社会,虽说当时红教与黄教、白教、花教一起并称藏传佛教四大教派,但黄教势力最大,又以藏王的名义掌握着全西藏的政权,居于统治地位,其他教派都必须接受黄教的领导。因此仓央嘉措即使再不愿意离开心爱的女人,他的全家对藏王的旨意也是不敢违抗的,只能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前往布达拉宫。
未曾想仓央嘉措被接到布达拉宫坐床成达赖喇嘛后,与初恋情人仁珍旺姆竟成永诀。
仓央嘉措被迫离开家乡和初恋情人仁珍旺姆来到拉萨布达拉宫后,也曾痛定思痛,斩断情丝,一心想当个称职的达赖喇嘛活佛,沉下心来好好学习浩如烟海的佛教经典和活佛的一切教规礼节,并且很快就成为佛学精深的高僧。
但当时的藏王桑杰嘉措出于对权力的欲望和贪婪,不肯将权力移交给业已达到亲政年龄的仓央嘉措,只想利用达赖喇嘛活佛的名义发号施令,与同样对统治西藏虎视眈眈的政治对手拉藏汗争权夺利,仓央嘉措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桑杰嘉措的傀儡,是夹在藏王和拉藏汗之间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这使得仓央嘉措对达赖喇嘛这一职位心灰意冷起来,从此不再关心政事,并怀念自己以前男欢女爱的生活,开始纵情声色。
桑杰嘉措为了让仓央嘉措不再干预他行政事务,不仅对仓央嘉措放浪形骸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还在布达拉宫后面园林的湖中小岛上,修建了一座名叫龙王潭的精美楼阁,邀集拉萨城里的男女青年,与仓央嘉措在一起唱歌跳舞,饮酒狂欢。仓央嘉措因此也在这里写了很多的情歌,让大家演唱,这些情歌很快在藏民中传唱开来。
在龙王潭,仓央嘉措结识了一个来自琼结地方的姑娘,名叫达娃卓玛,达娃卓玛容貌美丽,性情温柔,嗓音甜美,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像刚刚酿就的葡萄酒,看一眼就能把人醉倒。仓央嘉措和她特别的相知相爱,认为是神灵的赐于,是前世的缘份。
白天他们在一起歌舞游玩,夜里常常幽会。俗话说,甜青稞往往酿成苦酒,快乐往往变成悲哀。后来仓央嘉措发现达娃卓玛好些天没有到龙王潭来了,给她捎信约会,也像撒在水里的糌粑一样没有回音,无奈之下,他亲自到她住处拜访。只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跟邻居们打听,才知道达娃卓玛被她父母带回了琼结好多天了。
仓央嘉措像丢了心爱的珍宝,心里特别难过。从此,仓央嘉措再没见过达娃卓玛,这达娃卓玛成了他梦中的情人。
失去达娃卓玛后,龙王潭成了仓央嘉措的伤心之地,再也不想去。但他内心的痛苦和郁闷又需要放纵和发泄来排解,他更加肆无忌惮不把黄教清规戒律放在眼里,干脆在布达拉宫边上开了个小门,经常乘着黑夜戴假发微服外出,化名宕桑旺布,乔装改扮在拉萨的公园和居民中游玩,频频与许多美女相会。
在这段时间里,仓央嘉措在八廓街一个土黄色酒楼遇到了美丽的当垆女于琼卓嘎(民间习惯称“玛吉阿米”的就是她),于琼卓嘎也被仓央嘉措超凡脱俗的仪表所倾倒,他从此“昏而往,晓而归”,乐不思蜀,白天在布达拉宫念经为活佛,夜晚到黄色酒楼伴卿做情郎,这样过了好几个月蜜月般的生活。
仓央嘉措与于琼卓嘎每夜在酒楼相会偷情的事本来非常隐密,无人知晓。不料有一晚上下大雪,仓央嘉措回来时脚印留在雪上,终于被布达拉宫的铁棒喇嘛(管教规戒律的,相当于纪委书记)发觉,事情终于败露。对此,早就对政治心灰意懒、对身份地位看穿看透的仓央嘉措并不在意,他早已做好迟早会被发现的心理准备。
但仓央嘉措可能根本就没有想到,由于他不守清规戒律、外出寻欢作乐的事被发现,给当时的西藏政局产生了深远影响。藏王桑杰嘉措的政敌拉藏汗以仓央嘉措不守佛教清规戒律为借口和依据,攻击桑杰嘉措寻访认定的仓央嘉措是“假达赖喇嘛”,并上报清朝中央政府要求予以废黜,而藏王桑杰嘉措只所以在政权争夺上能与拉藏汗抗衡,完全借重六世达赖喇嘛的名义,一旦仓央嘉措达赖喇嘛称号被废,藏王的权力大厦将立马土崩瓦解,从而导致藏王桑杰嘉措在在政治斗争中陷于被动局面。而藏王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不得不孤注一掷、铤而走险,与军事实力强大的蒙古王拉藏汗兵戎相见。在藏王桑杰嘉措被拉藏汗打败并处决后,仓央嘉措也就失去了靠山,他不仅不可能再继续编织他的爱情之梦,甚至陷入连生命也无法保全的境地。。”
在看到后来,画面上面仓央嘉措被废黜达赖喇嘛身份后,我有些流下泪来。真想不到,一个权倾西藏的达赖喇嘛,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过再看后面的画面,只见在押解赴京途中路过青海湖,望见蓝天下的白云,他又开始触景生情,他想到的不是佛教经典,不是天下苍生,也不是与他曾有过刻骨欢爱、铭心缠绵的达娃卓玛和于琼卓嘎,而是与他相识最早、缘分最浅、分别最久的仁珍旺姆。
看到这里,整个画面就此画上句号。只看到他被押解到了青海湖,再往后的历程却如同大海的针一样,没有了只字片语。
上海佬说:“这怎么到了青海湖就没有了?”
“有。”我道。
“哪里?”上海佬看着碑文问。
“后来的传说是仓央嘉措的去向有三种,一种是说仓央嘉措在青海湖的路上被政敌拉藏汗秘密杀害;一种甚至还有说仓央嘉措最后押到京城后被清帝囚禁于五台山,抑郁而终;传说最好的一种是,仓央嘉措被好心的解差私自释放,他最后成为青海湖边的一个普通牧人,诗酒风流过完余生。”
仓央纳木问道:“是这样的吗?可我们今天看到的他是功德圆满修成正果了。”
“是啊。”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只有在人历经劫难后,方能成正果。就好像仓央嘉措仁波切一样。我想他应该是被好心的解差放了,然后继续在修行教化众人。”
上海佬问:“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更奇怪了,西域仙宫这么庞大的工程会是谁修建的。”
扎珠且:“那谁会知道。我看大家也不要想这些了,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吧。这里怎么说,都不安全。何况还有日本忍者和苏联大兵呢?”
他的这一提醒,我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匆匆忙忙的我们就向着南迦巴瓦峰的山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