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将台下,欢声雷动。
此后,就有很多媒婆穿梭于工坊和军营之间,不用问,军民鱼水情,开始发酵了。
回到王府,柳儿来报,两位老太太让李继岌过去。
来到刘老太太的屋子,两个老人正在聊天,见李继岌来了,说道:“孙儿快坐!”
曹老太太说道:“孙儿,你送来的棉被太好了,又暖和轻便,还很贴身,睡觉舒服着呢。
我想说的是,这个东西能不能大量制作,不要挣钱,让咱河东的老百姓都能享受晋王府的恩泽?”
李继岌赶紧说道:“祖母心怀百姓,真乃河东百姓之福。
只是现在产量太小,只有二百亩地的棉花,恐怕连高级军官都不够用。
不过,孙儿答应祖母,明年一定让百姓用上棉被!”
刘老太太也说道:“孙儿,攻城略地固然重要,但治下的百姓才是争霸天下的根本,稳固后方,才能无忧前行。”
李继岌赶忙起身行礼,说道:“谨遵祖母教诲。
今日,孙儿饶恕了一个偷棉被的营长,准许他跟一个寡妇结婚。
那个寡妇收了他二两银子,把还没入库的棉被给了那个营长。
这两人都一口咬定,他们是自愿的,要在一起,孙儿就饶了他俩。”
曹老太太笑道:“孙儿做得对!这是功德啊!
听说工坊也有不少女子,要是能与军士们结为夫妻,倒是一桩好事,至少能稳定军心!”
李继岌又说道:“祖母说的是,所以孙儿突发奇想,在工坊和军营之间的河沟两侧,修建民居,只要有军士结婚的,都会给他们一个小院,费用就从他们的饷银里每月扣除一点,直到完全扣除。”
刘老太太笑道:“如此甚好,这可比你那个什么玻璃杯子要好得多。
那个东西只是看着好看,却没啥用处。
但你这个民居,却是咱河东治下的百姓实实在在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个事一定要做好!”
曹老太又说:“乖孙,你把你娘的下人都打了,你爹回来她肯定要告你的状!你可要小心了!”
李继岌卖乖道:“孙儿有两位奶奶,害怕什么!”
两位老太相视而笑,说道:“你是小祖宗!”
得了两位祖母的夸奖,李继岌很开心。
他觉得两位祖母和善可亲,通情达理,聪慧睿智,可比那个无比自恋的人要强得多。
果然,回到住处,李过分说,刘玉娘那边的棉线也按时交上来了。
为了弥补前几天的亏空,每天还多交了一些。
看来还是打一顿管用!
但李过分又说,刘玉娘还是把那些断了腿的太监都安置了,并请了郎中给他们治病。
同时,对那些挨了板子的侍女,却不闻不问!
李继岌实在是对这个所谓的娘亲,恨之入骨!
太监怎么就那么香呢?
李继岌对李过分说道:“去请几个郎中来,让柳儿带着,给侍女们上点药!”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让人们认为,他李继岌是一个不孝之人,李继岌一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