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吧你!”一名士兵上前将他手中宝剑一把夺去,还在他胸口狠狠地来了一拳,元弘礼呕吐着弯下腰,兵卒立刻用绳索捆住双手。
裴矩拿出一张纸,逐个点名:“晋文衍、晋文昌、温芮、姬严、赵知政、赵知治、王稠、王斌、刘武、刘寒、张忠、元何、元虎、元豹……”
裴矩每念一个,士兵就捆绑一人。不到一刻功夫,地上就多了七十多个“粽子”,而站着的官员,已经不到三十人,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惶之色。样
经过一阵吵吵嚷嚷,在场的人尽都沉默了,等着杨集解释,而心里面都在想同样一个问题:难道这就是杨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如果是,那也未免来得太快、太狠了吧?
杨集坐回位子之上,目光流转,最终落在给摁在地上的元弘礼、晋文衍的身上,看着面色如土、一身锦袍的元弘礼,微笑道:“元弘礼,你可知罪?”
“请问大王,下官何罪之有?”元弘礼迎上杨集的眸子,身体出现刹那的僵硬,随后却被骨子里那股世家子弟的优越感所替代,他直起了腰杆,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我也懒得说!”杨集笑了,笑得很冷,向待命的朱粲一挥手道:“不用审,你把他砍了。”
“是!”朱粲狞笑一声,上前夺过横刀,一刀子就把元弘礼砍了下来。
朱粲把元弘礼的人头提了起来,对杨集说道:“大王,杀了。”样
“扔了。”杨集皱了皱眉,挥手道。
“哦!”朱粲随手就把手上人头扔向门外,然后颇为遗憾的说道:“上一次,我和小裴在辽东配合默契,我负责扔人头,小裴负责砸,过瘾极了。可惜小裴不在,不然他一锤子过去,那能把人头砸个稀烂。”
众人:“……”
“晋文衍!你可知罪?”杨集没有理会这憨货,目光望着下方的涿郡长史晋文衍。
晋文衍脸色惨白无比,颤声道:“我、我我不知。”
“连自己犯过的罪都不知道?”杨集厌恶的一挥手,冷冷的说道:“砍了!”
“喏!”朱粲如法炮制,干脆利索的把晋文衍一刀砍死,而后把人头扔了出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暴力的美学。样
杨集目光看向了幽州仓曹赵知政,问道“赵知政,你呢?你招是不招?你说是不说?”
“大王,我说什么啊?”赵知政是赵贵的后代,他和元弘礼一样,亦是赵家弃武从文的子弟,此时他已经崩溃了,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为好。而伴随着他凄厉的叫声,一股骚臭味在大厅里弥漫开来。
“看来你犯的罪孽多如牛毛,连自己都记不住,既然犯了这么多,留你何用?”杨集说完逻辑关系,冷然道:“砍了!”
“你倒是……”赵知政灵光乍现,忽然想到杨集忽略了什么,便大叫了起来,然而他凄厉的惨叫声叫到一半戛然而止,人头又朱粲被扔了出去。
“王稠!”杨集又叫起了幽州吏曹的名字。
“大王,我说、我招,但你不能这样子啊……”王稠面如土色,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不应该这样审案,你审案的方式错了!”
杨集心头火起,一拍桌案道:“你敢教我做事?砍!”样
“噗”的一声响,王稠的人头又被朱粲一刀子砍了下来,“啪”的一声响,人头又被扔了出去。
刹那间,大堂之内鲜血迸流、血腥漫天,一群幽州却是看得面色发白。
便是裴矩也用一种骇然的目光看着杨集,他以前对人们所说的杀神、煞神等绰号还有些不以为然,然而他现在是彻底的相信了,元弘礼是幽州长史、晋文衍是涿郡长史、赵知政的幽州仓曹、王稠是幽州吏曹,他们每个人的品级极高,然而杨集竟然说砍就砍,这得何等的好杀、嚣张?
杀神之名、煞神之名,果真是名不虚传、名符其实。
但不得不说,杨集这种“杀猴儆鸡”的搞法,比怎么审问都有效果。
“刘武!”杨集又点起了幽州民曹刘武的名字。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犯官罪孽深重、多如牛毛,只要大王询问,犯官什么愿意招、什么都愿意说。”刘武感受着后领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明白杨集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他们这帮“粽子”杀光,不过好在有了前车之鉴,他知道怎么回答了,否则的话,又被一刀子砍死。样
“终于有人认罪了,我想我们该好生谈一谈了。”杨集坐直身子,满面春风的看着堂下众人,只是杨集的笑容落在那些“粽子”眼中,简直就是杀神的微笑,比不笑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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