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集等人隔得老远,只能看到金城商行的牌匾、听到人群里面传来阵阵喝骂声。
王府侍卫拔开人群,将杨集、独孤平云护送到了门口,杨集才看到金城商行发生了什么。
只见金城商行正厅一片狼藉,被砸得稀巴烂,一名须发俱白的老人双目紧闭的倚坐在门框,额头上鲜血汩汩,一名俏丽少妇跪在老人面前,一边哭泣,一边为老人包扎。
薛举和一名虎头虎脑的孩子各持一根木棒护卫在老人、少妇面前,薛举怒目圆睁,脸上青筋贲张,握着木棒的双手青筋突出,显然已经忍到了极致。
与他对峙的锦衣青年,带着一帮持刀携棒的狗腿子,一脸得色的叫嚣道:“我让你们今天滚,你们今天就必须滚。”
薛举如受伤的猛虎,咆哮道:“店铺是我从市署租凭过来,我不仅有官府的文书,也付了三年的的租金,就算涨租金、回收店铺,那也应该由市署来与我交涉,你一没有官印、二没有官府通告,凭什么赶我?凭什么砸我货物?”
“凭什么?”锦衣青年取出一件契约,趾高气昂的说道:“这店铺是我的了,我想租给谁就租给谁、想收就收,你想租也可以。”
锦衣青年贪婪的看了那名少妇一眼,继续说道:“你想租也可以,让你娘子到我府中谈。”
听到这里,杨集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名青年贪图薛举娘子的美色,所以倚仗家世或许钱财买了这个店铺,今天便以此来要挟薛举一家。
大致了解以后,杨集也不禁多看了那名少妇一眼,这少妇长着维族美女一般的相貌,不仅肤色比中原女子白,凹凸有致的身材也充满了异域女子的诱人风情,然而她偏偏端庄娴静,洋溢着浓浓的书卷气,如此矛盾的相貌、气质一融合,形成一种独特的韵味。
地位低下、家中却有美妻,也难怪此人以这种手段来对付薛举一家,相对于明抢,已经算客气的了。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足下还请自重。”薛举紧攥手里木棒,怒吼道:“既是你的店铺,大可通过市署收回,你何必砸我我铺子、斩坏我的物品、伤我老父?如果你不还我一个公道,休想让我离开。”
“公道?”锦衣青年不屑的说道:“在这大兴城,我说的话就是公道,我就是律法。”
“??”独孤平云听得神情呆滞、叹为观止,心中暗想: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连表兄也不敢说。这家伙到底是谁啊?实在是太有种了。
“谁啊这是?”杨集问着身边的市署官员。
市署官员连忙答道:“回殿下,此乃尚书右丞李纲次子李立言。”
杨集听得愕然,暗想道:“李纲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真不知让他当太子老师的杨坚、李渊、李世民是怎么想的,莫非都跟自己的儿子有仇?”
就在杨集疑神疑鬼时,李立言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后退几步,对狗腿子们吩咐道:“既然他敬酒不吃,那就给我都砸了,谁敢反抗,就乱棍打死。”
狗腿子们抄起家伙,就冲了上去。
杨集正要派侍卫帮忙时,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如一头小豹子窜了出来,只见他手疾眼快,一棍就是一个,不到片刻功夫就把李立言的狗腿子摞倒干净。
十多名狗腿子倒在地上,惨叫声响彻天空。
“这小孩、这小孩……”独孤平云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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