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芳子将丧事办完后再回到松本,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了。
川岛芳子虽然是再次回到日本,然而原来的学校无论如何也不准她回校。校方的理由是她过去的行为破坏了学校的秩序,学校校长的变动也是一个原因。在校方的坚决拒绝下,没有办法,川岛芳子只得辍学在家,接受养父独特的教育。
生父死后,真正能称为父亲的只有川岛浪速了。川岛浪速戴一副金丝眼镜,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和浓重的眉毛,他经常喜欢用手拈着漆黑的胡子。穿着和服的川岛浪速在各种人物的眼中,俨然是可以信赖的样子。但是,川岛浪速在金钱与女人身上,同样是放荡不羁的。
直到有一天,川岛浪速把芳子带进书房里,说是要让芳子看一幅中国名画。
川岛浪速走在川岛芳子的身后,待芳子走进书房,就轻轻地锁上了门。门锁上时轻微的响声让川岛芳子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川岛芳子事后想起本多女士的话:&ldo;芳子小姐的聪明,简直不是五感,而是六感、七感。&rdo;这一次她也感觉对了,可她永远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川岛浪速是一位严厉的父亲。
&ldo;请把画拿出来吧,爸爸!&rdo;川岛芳子对中国的艺术毕竟能感受到一种亲情,在异国更是这样。
川岛浪速从锁着的柜子里捧出一个镶嵌着螺钿的紫檀木盒子,有点微微喘息地将它放在宽大的写字台上。这微微的喘息是因为那紫檀木盒子颇有些重量,当然,更直接的原因,是川岛浪速已经下决心要占有川岛芳子。她的美丽和不同寻常的性格,一直在川岛浪速心里暗暗晃动。同时,川岛芳子大了,在和一些异性的交往中,川岛浪速觉得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失去这个已经长成人的女孩了,他对此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
画铺在了桌子上,川岛芳子立在桌前,细细端详着,川岛浪速只微微笑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后退到沙发上坐下。他知道一会儿将要发生些什么事,这是最后的一个时刻,他要好好再看看这个将不复存在的&ldo;女儿&rdo;。
川岛芳子的头发并不像日本姑娘那样梳起来,而是剪得很短。乌黑的发根下,露出白嫩的后颈,脖颈有些坚韧不屈的意味,但也有着少女独有的青春气息的美。川岛浪速想象着他的手摸在那儿的感觉,那种在细腻的皮肤上抚摸着,慢慢就摸到短短的头发茬子那种毛茸茸的感觉,川岛浪速心旌摇荡,难以自制。
川岛芳子仍把思绪放在画里,那也许是一幅宋代的山水,也许是元代清逸的小品,但这幅画确实把川岛芳子吸引住了。
川岛浪速站起来,走到桌旁。他并没有说画的问题,却忽然问起近期正在追求她的日本青年山家亨和蒙古人甘珠儿扎布来。
&ldo;你考虑过你的人生大事吗?&rdo;这个问题让川岛芳子有些意外。
&ldo;我还不会考虑这个问题。&rdo;川岛芳子沉吟片刻,冷静地对养父说。
&ldo;为什么呢?&rdo;
&ldo;也许对我这样的一个人,一切都是非常难说的。我知道我来日本的意义,我不能辜负了肃亲王对我的一片苦心。&rdo;川岛芳子认真地接着说。
&ldo;你知道就好,你的感情和婚姻生活不属于你自己。&rdo;川岛浪速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盯着川岛芳子的眼晴说。
&ldo;这我知道,本来,爱情和婚姻也就是两件事。&rdo;川岛芳子说。
二、被养父蹂躏的花朵(3)
川岛浪速这时离她愈来愈近,镜片后边的两只眼晴里藏不住的欲火愈燃愈炽。就在川岛芳子觉出有点异样时,川岛浪速猛地一下把川岛芳子死死搂住。
&ldo;不,爸爸,不,请别这样。&rdo;川岛芳子推着川岛浪速铁箍一样死死箍着的手臂,慌乱地说。
&ldo;别叫爸爸,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已经忍了好久了,你知道我忍了有多久了吗?&rdo;川岛浪速几乎在喊叫。
川岛芳子一次次试图挣脱出川岛浪速的双手,可一次次失败了。
川岛浪速终于把川岛芳子压倒在地毯上……
早在川岛芳子双亲过世后,为了清点财产和处理其他善后事宜,川岛浪速曾随同川岛芳子一起去过旅顺。川岛浪速见到川岛芳子的哥哥宪立后,向他说过这样一段话:&ldo;你父亲肃亲王是位仁者,我是个勇者。只为仁者,难得天下,光做勇者,亦将失败。我想,如果能将仁者与勇者的血结合在一起,所生下的孩子,必然是智勇仁兼备。你一定会赞成这样的做法吧!&rdo;
这一段谜语一样的话,一定是川岛浪速的真实内心。
川岛芳子的哥哥立宪,后来曾表示过:&ldo;我不想谴责故人,所以一直到今天我都保持沉默。可是,为了说明川岛芳子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公开所有的情况。川岛浪速不仅把肃亲王家弄得破了产,而且是个向他的养女下毒手的衣冠禽兽。这些都是不可抹杀的事实。今天,许多日本人向我探问事实的真相,我不得不公之于众。&rdo;
作为川岛芳子的哥哥,这一段话确实是伤心而凄凉的告白。
其实,在川岛芳子遭受川岛浪速奸污的前两年,川岛芳子就决心以男装来打扮自己。原田松岛女士著的《肃亲王家的人们》一书中,描绘了这一情况: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已不是淑女,而是一个梳成分头的男学生。我惊愕万分,孩子们也吓了一跳,都眨着眼睛盯着她。川岛芳子向孩子们宣布:&ldo;从今以后,你们要喊我哥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