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重新回到这间充满和那个人之间的回忆的房子,绝伦一晚上都在做梦。梦到贺小人,梦见她的时候她正在被一只豹子追着跑,看她那一身脏兮兮又害怕的样子哟,把柳绝伦逗得乐不可支。可是没过多久,她又梦见那只豹子竟然又追起她来,不一会就把她抓起来了,她动也动不了,躲也躲不掉,被挠得全身痒痒的,甚至都能感觉到热热的温度一直贴在身上……一晚上纷乱的梦境。
睡醒已是中午,卧室内却依然黑暗安静如黑夜,这种舒服的环境多半会诱得绝伦迷迷糊糊地再睡一觉。嘤咛着想舒展一□体,却发现手脚完全施展不开——
谁!绝伦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贺诗钦是浅眠的人,绝伦刚有动静她也就醒来了,翻身到绝伦身上睁开迷迷蒙蒙的睡眼,嘴角勾起懒洋洋近乎邪恶的笑容:“睡美人,早~”
surprise!惊喜吧?!贺诗钦满心恶趣味地“惊吓”柳绝伦,仿佛这样就能为那天的那杯酒“扳回一城”。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绝伦惊得几乎跳起来,一把推开贺诗钦迅速按开床头灯。
“我回家睡觉,你在床上。”贺某人舔舔嘴,说得活像多无辜似的。
拜托,这里严格说来算她的家!何况这房子光客房就有三间这位祖宗你睡那间不行,根本就是故意的!绝伦气得咬牙。
眼睛适应了光线,绝伦定睛一看马上就变得脸颊绯红,随手抓起枕头丢到贺诗钦身上娇声骂:“流氓!你不穿衣服。”
这人大刺刺地裸着身体坐在床上,全身上下的外物只有耳上那对钻石耳钉,映衬着这个贺小人咧嘴笑得白白的牙齿闪闪发亮。
贺诗钦把枕头丢下床,“你还不是也没穿。”禄山之爪毫不客气地探进薄被下,一手捂住绝伦饱实的胸房,捏捏。
柳绝伦一听,马上察觉到了自己的状态——可不是吗,想必贺诗钦她更是“身无一物”,肯定是她趁她睡着的时候……贺诗钦又色又没风度这个小人!又羞又气脸上更红了,绝伦下意识地用被子遮蔽住身体,骂人都显得中气不足了:“贺诗钦!你太过分了,谁准你,你——”
“我又什么都没干哪里过分了。”就是亲一亲摸一摸而已。
自己的身体当然会有感觉,绝伦不会迟钝到昨夜到底和贺诗钦有没有欢爱也感觉不出来。但是问题不在于有没有“干什么”好不好,不做什么你脱人家的衣服干什么啦!绝伦气结。
某贺见绝伦又气又窘,恶趣味大大得到满足,乐得不行。这样的醒来,已经好久没有试过了,如果每天都能这样醒来,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贺诗钦的眼神变得深邃,欲念来得那么突然却又那么强烈,女人对性的感觉并不冲动,可是面对绝伦却总能让她体验到这种情难自禁的需要,是因为她的美,还是因为感情中对她有些特别的因素,让她想要她……
贺诗钦每次用这种眼神看她……绝伦有些战栗起来。分了手,过去六年来朝夕共处培养出的默契还在,这样的目光让她觉得燥热起来。低头想回避,没来得及,就被贺诗钦紧紧拥抱住,灼热的吻随即落下。
纤瘦的身体潜入被中,贺诗钦为那肌肤相贴的触感舒服得叹息,贪婪地享受着像丝绸一样柔滑的肌肤触感,绝伦的身材很好,纤细柔软,该丰满的地方一点不含糊,瘦和搓衣板绝对不是等同的概念,身体完美得让人妒忌。
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不曾感受过这种心旌摇动的悸动了。即便是以前误以为自己已经厌倦了平庸的大小姐,可是贺诗钦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在欢爱的事情上对柳绝伦的热情从未减退过。思及此,仿佛感觉一阵闪电从背脊霹雳向下,带来了全身似是舒畅又似是难熬的愉悦感,汗滴下来,小腹中酸胀的暖流也似乎流溢而出沾湿了那敏感之处。
柳绝伦几乎被贺诗钦饱含着愉悦激情的黑眸迷惑住,这个坏蛋……气人的时候会把人气死,可是仔细看的时候那张略显得阴柔的脸真是精致漂亮。
不对,她漂亮关她什么事嘛!柳绝伦开始挣扎,“贺诗钦你够了没有,放开!”
就像一只正在享用美食的豹子,这个时候肯放手才怪。某贺姑娘,从小就是要风要雨的土霸王,逮着了机会反而更霸道地手肘半撑在床上完全将绝伦囚在身下,恨不得把美女藏到山里拖到洞里,爱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不够,我要,就不放!”贺诗钦轻轻咬啮绝伦的肩膀,贴近她,汗水交融,不安分的吻在她颈项和胸前游走。
这个人,真是够了!当她是欲迎还拒啊?当她还是以前那个为了讨好她任她予取予求的柳绝伦啊?绝伦生气了,曲起身体抬起腿扭动着挣扎起来:“我不要!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放开我,放开……”
“唔~”贺诗钦突然急促喘息着发出□,急忙伸手制住绝伦:“别,别动……”
“不动才怪!放开~放……嗯~”绝伦和贺诗钦较起劲来,这贺小人平日体弱多病的力气却大得不得了,绝伦又恼又无奈却不肯示弱,只要是没被贺诗钦压住能动的地方都扭动起来。
“绝伦……呃嗯~别……碰到了,那里……”贺诗钦几乎全身都在颤抖,汗滴甚至滴到绝伦的胸口上,声音破碎,似是痛苦却更是难抑的愉悦——小腹下方那处敏感的地带因绝伦的挣扎被磨弄揉压到了,绝伦大腿和膝盖上温热柔软的肌肤……贺诗钦突地被无法自控的战栗攫住,早晨突来的热情激动得让她的身体显得特别敏感,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那处敏感止不住地抽动起来,竟只是几下动作就把她推上了欢愉的高点。
这世界还有比这种更羞窘尴尬的事情吗?绝伦立刻停下动作,维持住原有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了——贺诗钦一脸潮红,汗滴沾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脖子缓缓滑下滴在自己身上,是不是该恨自己的感觉太敏锐了,绝伦感觉到自己抵住贺诗钦的腿上渐渐漫起了湿滑的热意。
“你~”绝伦的脸*辣地烫,和贺诗钦在一起那么多年再亲密羞人的事情她们也做过,恋人间在床上百无禁忌她不是放不开的女人。本来是该这样,可是天知道她现在为什么会羞成这样,那种感觉像是羞怯像是尴尬,却又意外地挑逗得人燥热。说着拒绝的话,又娇又嗲,翻倒像是某种挑逗了:“你,你快从我身上下来~”
“唔……”贺诗钦的喘息不单只没有平息下来,反而因心跳得更快而更急促,她放下自己全身的重量伏在绝伦身上,汗湿的脸埋在她的颈边,一边亲吻她的脸一边呢喃地用她特有的慵懒而魅惑的声音低吟着:“绝伦~我要……我要……我要你……”
这种像孩子般单纯无辜,又像魔鬼般极尽诱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