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环山村的村子尾,隔着所有人家都有些距离,一处背依山体,面积宽敞的空地上,一圈篁篱围着几间破旧的草房孤独的促立在风雨中,木门前两棵已经退落了所有绿叶的老杨树,给这孤立的小院落增添了一丝凄凉的味道。
这里就是那个苦命女人的家,在丈夫失踪后的几年,为了给自己的婆婆治病,把家里所有实物卖掉,包括那在村中算好的三间瓦房,也只是让婆婆多活了半年而已,自己最后只能在山脚下求人帮忙盖了一个间这样简易的草房!
张香云把那昏迷孩子抱回自己家中,两个人都在暴雨中被浇了许久,但张香云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上是否难受,马上给孩子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
经过一阵雨水洗刷,孩子原本脸上的血迹早以被冲掉,露出的面容让这个四十几岁依然没有孩子的女人,看的是有喜欢有心疼,圆嘟嘟的小脸,两眼此时禁闭着,让张香云心疼的是在孩子苍白的小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由右眼角一直拉伸到嘴角处。
看着那伤口并没有完全的愈合,经过雨水的洗刷,勉强结痂的地方又被泡开,露出惨白的嫩肉向两面翻开着,让张香云担心伤口再深一丝,这孩子原本可爱的脸蛋就会被洞穿。
善良的她马上又把孩子身上那破烂不成样子的衣物褪去,露出身上满是细小的伤口。
张香云看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么小的孩子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啊,竟然弄成这副模样!
她看的出,身上的伤口都是被一些东西刮伤的,还好都不是很深,而且已经结痂。
孩子依然昏迷和身上的伤口,本是应该马上送医院的,可这里离镇上的医院有十几公里,大多还都是山路,雨中更是难行。
张香云想了一下,顾不的外面依然冷冽的秋雨,给孩子小心的盖上了一层被子,向村中跑去,她决定先让自己村中的老中医王大伯给看一眼,如果没有办法,那自己马上抱孩子去镇上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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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娃子的外伤到没有什么,脸上的伤口我给他上了咱山中独有的草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疤是注定要留下了,
严重的是他脉象有郁结,表明这娃子肯定经历了什么过度伤心的事造成的,就不是我们外人可以治疗的了,也不知道哪家的娃子,遭遇了什么事情,竟弄的这样,真是让人心疼啊!
香云啊,赶明儿你去我那再弄点草药吧,给这娃子尽量调理一下,然后等好一些,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父母,给送回去吧,你自己够不容易的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清瘦老人,在张香云的家中给孩子做了一番诊断,留下这样一番话后,冒着小雨离去了。
知道孩子没有生命大碍后,张香云的心放下了一半,看着那孩子脸上被敷了一层灰褐色的草药,而表情依然紧绷的表情,像是在做着可怕的噩梦的模样。
爱怜的抚摩了一下孩子的头,转身去了厨房,而他们只是在关注那娃子的伤势,谁也没有留意那小娃的双手一直都是紧握的,不曾有半点的松动。
不多时张香云给孩子做了一碗加了红糖的细粥,为孩子灌进了嘴中……
夜晚,张香云被一阵抽噎声惊醒,原来是那孩子正在做梦,连带着梦话都让人伤感:
“娘亲……我要娘亲,爹爹,爷爷……奶奶……不要啊,不要把落儿一个人放到这河里啊!我怕……!呜、呜……!坏人,爷爷……,呜……奶奶……”
如泣血般的稚嫩哭声再次深深的触动了这个善良女人的心,把自己的被子掀开,小心的把孩子搂在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