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上楼没多久,温泽便跟了上来,温濯听到卧室外面敲门的声音,她走过去把门打开,只见温泽站在外面,一上来便摸她的头:“温濯,该不会是没骨气,偷偷上来哭吧?”
听着温泽阴阳怪调,温濯没好脾气应付他:“我没有。”
温泽倚在门框上,收回手,一只插进裤兜里,有几分懒散地望着她,扯了扯嘴角就说:“你就不生气他们不考虑你的感受?”
温濯反问他:“生气有用吗?”
温濯问温泽,温泽默了一声,又笑:“没用,反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
说完,温泽岔了话题,“今天早上的热搜我看见了,别的不说,周垣这小子的眼光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温濯不知道温泽和她提周垣是什么意思,但她倒是记得,当初她和周垣在学校的那些事情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温泽二话没说,带人去找了周垣,从此和他结下了梁子。
想到这儿,温濯抬眸看他:“你别担心,我不会因为想要和他在一起,和家里闹。”
她说这话时多少有些自嘲的意味。
人想不清楚事情的时候,只有结结实实地挨打了,才长记性。
温泽听见,倒是有点欣慰,又啧了一声:“倒是没有你哥我想的那么傻。”
温濯就知道他不说两句必然原型毕露,她抬头反问他:“还有别的事?”
温泽咳了两声,纠结着要怎么说,总之是一反常态,露出一副鲜少认真的模样:“阿濯,在你的成长道路上,你的学校,专业,工作,都是爸妈为你安排好的。我知道你讨厌这样的生活。”
“但是你和陈时祈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从包办婚姻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而是从你们两个的条件和适配度去考虑。”
“怎么感觉和你说这些话怪恶心的。”
“反正你好好想想。”
似乎也知道自己讨人嫌,温泽说完这些话,转身就溜了,随后,温濯听见温泽喊家里做饭的阿姨,说晚上给她做她爱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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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被温濯放了鸽子的宋宜窝在家里沙发上追了一整天的剧,追剧追累了,她拿起手机问温濯忙完了没有,那边刚说结束了,宋宜马不停蹄地打过去电话。
“说吧!到底是什么大事儿,能把我给晾了!”宋宜气鼓鼓地,又带着撒娇的口气问,她不信温濯有比她更要好的朋友,如果有,她会非常吃醋。
温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半个月前,双方父母做主,给她和陈时祈订婚,但当时陈时祈在国外,没时间回来,就一直没见面,而温濯原本也并不急,甚至想看看这件事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