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不也全说了么。”
“是影昭帮了我一把……”
“影昭将军?”
白泽点点头,笑而不语。
岁岁忍不住腹诽,那个影昭,一看就一脸不正经,鬼点子又多。
“那你怎么给洛将军交代的?”
“本就是一场闹剧,他要的也根本不是什么交代,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青衣,但你做不了青衣,所以我们都给不了他想要的。”
岁岁半张脸埋在水中,鼓着腮帮子卟噜卟噜地吐着泡泡,像是再一次无声的抗议。
白泽抬手抚过她的头,笑说,“我以后都不会再骗你了。这里的一切,都会慢慢说给你听。”
岁岁闷哼一声。
白泽也不再说话,又闭目调息。
天色渐渐亮堂,日光透进屋子,屋子里也渐渐变得敞亮。
屋外,响起嬷嬷的声音。
“大人,老奴把您的干净衣裳取来了,是放门口还是…?”
“嬷嬷,送进来吧。”白泽的声音如晨曦般清朗。
水汽缭绕,他的眼睛干净明亮,好似盛了最璀璨的星辰。岁岁觉得这双眼定是会摄人心魄,不然她为何总移不开视线,看了还想看。
嬷嬷捧着衣衫,笑盈盈地进屋。
“把眼睛闭起来。”白泽的声音不容置疑。
岁岁连忙抬手捂住眼。
只听水声哗啦啦地作响,随后是带着水渍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嬷嬷替白泽整理着衣衫,问,“大人的伤可都愈合了?”
“嗯,已经没事了。洛将军和影将军如何了?”白泽温和地说。
“听闻洛将军要回主岛的老宅去养伤。影将军昨夜就已经回南岛了。”
白泽点点头,又说,“辛苦嬷嬷给岁岁也拿一套干净衣裳来。”
嬷嬷笑说,“好,老奴一会儿就去。早膳是不是也要备两份?”
“嬷嬷思虑周全。”
“老奴往日只会坐一旁的椅子上打瞌睡,现在想来甚是惭愧,终究没有岁岁姑娘服侍得这般周全。”
岁岁想到自己正狼狈的泡在池子里,衣衫尽湿,一张脸不禁涨得通红。
白泽回头看了她一眼,宠溺地说,“岁岁脸皮薄,嬷嬷就莫要取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