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嫣下定了决心,坚决要和这个渣男离婚。
她这一段时间首先拒绝好友褚弘彦一起参加的聚会。以前,她们几个每隔一段时间找个饭店聚会一次,放松放松心情,吐槽吐槽自己身边的人和事。这里面当然包括褚弘彦。
这段时间,她准备和史书杰离婚,恐怕史书杰反咬一口,说自己离婚和褚弘彦有关,所以她拒绝出席和褚弘彦有关的一切活动,在学校尽量躲着褚弘彦。
妈妈一看于如嫣铁了心要和女婿离婚,见了面就数落她:“女儿啊,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女婿升职了你反而和他闹离婚,人家盼着老公好,你是害怕老公强,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妈,我的每根筋都是您搭的,错没错您不知道吗?”于如嫣有点调皮地说。
“臭丫头,别给我弄那个里格楞,你难道不知道女人离婚再嫁有多难吗?离了婚的女人三十的得找个五十多的,还得是死了老婆的。那么大年纪的糟老头子,比你爸爸的年纪都大,不几年,你就要伺候他,给他倒尿盆,给他倒痰盂儿,不巧弄个半身不遂,你夜里还要给他翻身换尿不湿。老莫咔擦眼的一个老头子,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甚至怀疑你描眉画眼打扮好了去会小三,天呢,想想都崩溃,女儿啊,女婿纵有千般不是,你要原谅他的一时放纵,熬他二十年,等他变成小老头了,有那个贼心有那个贼胆没那个贼腰子了,歇菜了乖乖回家抱孙子。”
“妈,我离了婚不找了,守着儿子过一生。”
“女儿啊,你又傻了吧?你变成单亲妈妈和儿子一起过日子,你心里只有你儿子,娶个儿媳妇觉得儿媳妇抢了你的爱,对儿媳妇横挑鼻子竖挑眼,儿媳妇怎么样都不能融入你家里来,最后骂你老变态。还有,你儿子因为你们婚姻不幸福影响他的婚姻观,孩子一辈子不找对象不结婚那不有的是。”
“妈,我才不会一心扑到我儿子身上,我有我的爱好,我唱唱歌,跳跳舞,全国各地旅旅游。”
“女儿啊,你又不对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没那个心,人家都防着你。你打扮好了说你准备去勾搭谁家男人,你唱歌跳舞,人家说你浪,说你骚。用最难听的话骂你,用最恶毒的手段孤立你,到时候你没有正常的社交,你只能回到家里,做一个被迫圈起来的老母鸡。”
于如嫣无话可辩:“妈妈,你哪来的这些观点?退休了光研究这个,你没看看那些离了婚寻找到幸福的。一个人要被不幸福的婚姻拖死吗?”
“于如嫣,对象是你选的,我们没有逼迫你,哭着也要撑下去。你离了婚,我们的老脸往哪里放?”
“妈,你光要面子不要女儿了吗?”
“你要是和史书杰离婚,别进我的家。”
“妈,谁才是你亲生的!”
妈妈一摔门走进自己的卧室,插上门栓再也不理于如嫣。
于如嫣没办法在娘家待了,回家憋屈,不愿意见到史书杰那张虚伪的脸。怎么办?
自己的过渡楼早就租出去了,现在还没到租期,你给租户要回来就是违反合约!。她想起岳凤鸣刚走,听说办理了停薪留职不回来了,她的过渡楼空出来了,打电话问问过去借住一段时间。找谁呢?岳凤鸣病着,不能打扰她,找她姐姐问问。
“喂,阁阁姐,凤鸣走了还回来吗?”
“奥,是如嫣啊,说不好,可能不回来了。”
“她的过渡楼租出去了吗?”
“她的过渡楼早就给了莫雨森了,她后来一直住我爸爸家。你找房子干嘛?”
“姐,我想找个房子过去住几天,家里住不开。”
“你想住过去住就是,钥匙在门口花盆下。”
“谢谢,姐。”
岳凤阁知道于如嫣和岳凤鸣亲如手足,她把于如嫣当成自己的妹妹。她不知道于如嫣和史书杰闹分居,她要是知道,不会把房子借给于如嫣居住。
于如嫣当晚就领着儿子住进岳爸爸家。
小孩子的东西很多,衣服,玩具,画本子,于如嫣先拿了些应急的,以后再慢慢拿,反正她有家里的钥匙。
史书杰下班回来见于如嫣用电动车带着大包小包和儿子走了,以为回娘家过几天得了,他没有阻拦,和儿子求说拜拜。
于如嫣住在岳凤鸣的房间。屋里还残留着岳凤鸣洒的香水味。儿子晚上不敢独自睡觉,可怜巴巴地说:“妈妈,我害怕,我要跟着妈妈睡。”
“好吧。”其实,于如嫣也害怕。她以前在这里住过。那时候岳妈妈还健在,她和岳凤鸣还在上大学。寒假期间,她们玩到很晚。有时候岳凤鸣住在于如嫣家,有时候于如嫣住在岳凤鸣家。两个人不分你我,家里人都互相把她们两个当成自己家人。以前家里面热热闹闹,于如嫣住在岳凤鸣家里,睡在岳凤鸣的床上,两个人打打闹闹,带着美好的心情入睡。
现在物是人非,岳家人死的死病的病,这样一个房子给人一种压抑感,岳凤鸣的心瑟缩着,后背一阵阵发凉。
儿子睡着了,于如嫣抱着儿子,抱着小小男子汉,让儿子给自己壮胆。
天很热,于如嫣抱着儿子,一会儿儿子热得冒汗。她松开儿子,打开风扇,电风扇呼呼的风声在她耳朵里放大,她觉得好吓人。于如嫣真后悔借住在这里。她吓得睡不着,打开灯,让灯光驱散心中的恐惧,后半夜渐渐睡着了。
当史书杰知道于如嫣借住在岳凤鸣家时,不像原来那样淡定了。这回于如嫣来真的了,不像其他小夫妻耍个小性子,闹个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