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成:“没别的了?”
他确实是有病。这么多年了,一直在给她找借口。
幻想着她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但是事实上呢,她就是想跟孟元廷结婚,纯粹就是为了迟家的
产业。
她嫌他碍事了,所以借迟中骏的事情一脚踹开他。
四周静得仿佛空气都有些凝滞。
迟溪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好像堵着什么。可她只能咽下去,很多事情是没有如果的。
一旦跨出那一步,就无法回头。
而且,她也不想回头。
她想了想,缓和了语气跟他说:“那时候,我弟弟瘫痪了,我妈妈还在精神病院,我很需要钱,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当然,我不否认,我就是爱钱,我不可能为了你放弃迟家的产业。”
“对不起,谢谢你年少时对我的帮助和陪伴,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是我最好的朋友。”
感激?最好的朋友?
蒋聿成无声地笑起来。心道,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如不问,不如不问。
后来他带她去岸边的小酒馆里吃海鲜。烤花哈、白灼虾、蒸海螺……一道道美味的菜肴装在最简陋的盘子里,看着却让人食指大动。
迟溪本来没什么胃口的,她晚上也基本不吃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很想尝尝。
“尝尝。”蒋聿成慢条斯理地戴上塑料手套,帮她将虾剥好了装在碟子里,又将碟子推到她面前。
迟溪多看了他一眼。
年少时,他也是这样的,习惯做这种事情。
而她,总是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那时候可以如此,而今却有些不适应了,到底是横亘着太多东西了。
“怎么不吃?”他头也不抬地问,手里动作非常灵活,十指修长又漂亮。
“吃,为什么不吃?”迟溪笑笑,伸手就要去摸。
蒋聿成的动作更快,拿起筷子就敲在她手背上。
迟溪吃痛,摸着被打的手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