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查过高涯近期学习的时间后,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来过学校,同学们也没有见过他。同学眼中的高涯是个怪人,即使不听课成绩也能考进前10。每学期前10名的学生每学期都有奖状的奖励,高涯骨子里却有一股不屑,根本不理会老师给他发的奖状,当时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撕了奖状。高涯的这一做法让老师也不好下台,可她们也没有办法,说他也不是,打他也不是。现在的学生啊打不得骂不得。
班上自然有同学非常鄙视高涯。劳动委员孙国婷是个眼里不能容下一点沙子的人,她就是爱多管闲事打抱不平。高涯分到的扫除组全是女生的缘故,他既不会扫地也不会拖地,他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这些女生扫。
这组的女生也不好说他,他本来就是个高冷的人,说了他也不会听。
她们自当没趣,少了他一个人扫地又不会死。她们是不在意,可身为劳动委员的孙国婷早就忍高涯很久了?
凭什么啊?全班都要扫地,就他不扫?搞特权了啊这是,仗着自己的成绩好就可以不扫地?放屁。
孙国婷走上前白了他一眼说:“高涯,你在我们班就是个寄生虫,整天什么都没为班上做过什么,连地都不扫。你扫个地是会掉块皮还是会少一斤肉?”
高涯冷笑了一声之后离去。他根本不像理会这个班上的人,他觉得她们都是傻逼。
孙国婷跺了跺脚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成绩好了点。”
她的好朋友邓晴劝她说:“别理他了,国婷。他那种自我为中心的人,以后出生社会了能受谁的欢迎啊?”
班级里的人没有人喜欢高涯这样的人,她们觉得他就是个有病的人,而且还是属于那种神经病。
邓晴想到今天早上还要检查卫生呢,她对孙国婷说道:“国婷,我们一起把地扫干净吧。”
孙国婷点点头随后拿过卫生角的扫把扫起高涯课桌下的地,地上是高涯掉的药。
医院曾给高涯出过证明,说他的身体上比正常人要虚弱的多,时常会出冷汗甚至沾了一点冷水就会感冒高烧。高涯的体质让他不得不经常请假回家,这也随了他的意,他本来就不喜欢待在学校,跟一群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一起真是觉得憋屈。
高涯曾被父亲拖去看过心理医生,高涯默默的坐在医生面前他也不说话,医生问他什么,他只是呆坐着不答。没有到必要的时刻,他不会跟任何人说上一句话,甚至会用笔写代替说话。心理医生让他做了上百道心理相关的题目。诊断结果是高涯有严重的自闭症。他自闭到一个人能呆在自己房间里坐上一天可以不跟人说话。医生劝他多跟人交流沟通,高涯摇头。
一个人的生活状况反应一个人的性格,高涯的性格天生冷淡傲气。老师试着多次跟高涯谈话,高涯一笑而过。
老师,管的着他吗?他不能决定生或是死,但是他能决定自己怎么活。
高涯在学校的情况就是一个人上学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放学回家。他无论什么课都戴着一副白色的耳机,他无论在何时都无视他人的感受,他无论何时都觉得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死亡对高涯这样一个孤僻的人来说或许是凶手带给他的另一种解脱。
万晓霜在解剖高涯的尸体后也发现他常年依靠药物维持着自己的身体,说来高涯又可怜又可嫌。可怜的是高涯常时间依靠药物,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种依赖性,他的身体逐渐的虚弱下降,可嫌的是他性格太过于孤傲会让人鄙夷。
高涯在夜间6月1日出去的那个晚上8点43分,他戴着个口罩,黑色的背包,穿着棉衣。背包里都是他的药还有日记本。安装在高涯小区的摄像头拍下了这样一个诡异的人影背着一个书包朝着公交车站跑去。
行为举动都颇为异常,高涯低着头佝偻着自己身体,跑着。
公交车是9点收班,而那天因为公交车司机要换最后一班晚车,刚好高涯就是坐的那班晚车。
重案组调查了那晚的公交车司机的驾驶员刘和平后,刘和平说:“我一天到晚都在开车,哪里还记得你们说的那个人。”
武新柔把截频到的高涯放给刘和平看过后,他想了一会说:“视频里的这个人确实是上了我的车,我还记得他上了车后坐到了最后一排去,我还当时还觉得奇怪,这个人怪的很,大夏天的还穿了那么厚的棉衣。”
大夏天穿棉衣的人除了高涯这么奇葩的人,真是没有别的人了……
高涯的奇怪衣着,是在掩饰自己什么?
夜凡灵问道他说:“那你记得他在哪一站下的车吗?”
刘和平回忆起那晚然后说:“是最后一站龙祥山,他是最后一个下的车,我还看了他一眼,他下了车我就收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