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楠愣了下,几秒后爆发出大笑声:“整部影片就那一场吻戏,余老师这么纯情、居然对那个印象最深刻吗?”
余幼笙闻言一愣。
季宴礼不是说,说还有好几场亲热戏、甚至还有擦边---
大脑卡顿反应不来时,有黑影压在头顶,余幼笙后背靠着沙发抬头,就见季宴礼穿着家居服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个方形长盒,里面是刚从冰箱拿出的提拉米苏。
季宴礼绕过沙发来到身边坐下,低声:“调整了下配料,碳水不多,可以少吃点。”
见余幼笙一手抱猫一手接电话,男人用勺子挖了点,送过来喂到余幼笙嘴边。
齐楠还在喋喋不休说着电影剧情,余幼笙见勺子递过来,看了眼季宴礼就下意识张嘴。
微凉的冰激凌丝滑感弥漫在唇齿间,清甜而不腻,让她不由眼前微微一亮。
糖尿病缘故,余幼笙平日是有事庆祝时才奖励自己吃,像这样饭单纯为满足味蕾,还是头一回。
季宴礼见她双眸亮晶晶,不由眼底带笑,问:“好吃么。”
余幼笙连连点头。
“晚上别吃太多,”见她视线眼巴巴追随蛋糕,季宴礼又喂了口送过去,“还有两个放在冰箱,抹茶和可可味,明天可以带去办公室。”
提拉米苏表面撒了可可粉,吃蛋糕时,不可避免粘在嘴角。
余幼笙见季宴礼盯着她唇角,先抬手想用指腹擦净,发现男人镜片后的黑眸越发深沉,心生不详预感,转身要去拿茶几上的纸抽。
果然下一秒,对面的季宴礼便放下蛋糕倾身凑来,微偏过头,薄唇印在余幼笙沾上粉的嘴角。
伸舌舔舐,季宴礼细细品过他的部分成品,后退半寸,含笑评价:
“嗯,是甜的。”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
余幼笙正惊愕与男人风轻云淡同又偷吻她,张唇欲言,季宴礼就再次不容拒绝地逼近,意要再品鉴她唇齿间蛋糕味道。
今夜男人的顽劣本性终于展露,他环住余幼笙纤细手腕不许她推搡,滚热的唇欺压而上,不骄不躁地将余幼笙吻的节节败退,后背紧紧贴靠沙发抱枕。
除却缠绵呼吸声外,偌大客厅内只剩齐楠兴致勃勃的说话声,刺激提醒着余幼笙快被蚕食完整的理智。
她长发如瀑般散开,偏头急匆匆要说话,喘息不匀:“……等、等一下。”
“笙笙,小声些。”
话音未落,季宴礼的手又压在她双唇,骨节分明的手不再赏心悦目,而是不紧不慢地恶劣抚碾过她嘴角,如同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
“让人听到就不好了。”
“……”
余幼笙心想这人实在坏心眼,一面体贴入微喂饱她,一面又要撬开她齿关,斤斤计较地讨回报酬。
就连欺负人时,还不忘教她如何遮人耳目。
这样吵人的接吻声,毫无经验的她要怎么忍,才能不叫电话那端的齐楠听见。
最后余幼笙眼底蓄满水气、眼泪将滴未落时,季宴礼才大发慈悲放过她。
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里,吻着余幼笙柔顺发丝,哄孩子般轻摸她后背。
余幼笙嘴上痛得紧,一时半刻不想说话,脑袋恹恹搭靠在季宴礼肩膀。
“……余幼笙?余老师你在听吗?喂?”
“在、在的。”
顾不上树懒似的姿势抱着季宴礼,余幼笙匆匆忙忙接起电话,才发现通话不知何时,早就被人摁下静音。
也就是说,方才那些不堪入耳的动静,屏幕那端的人是听不见的。
不信是手滑,余幼笙抬眼对上季宴礼满目笑意;两人横坐在沙发上,怕她乱动跌落下去,男人一只手始终护在她腰侧,稳稳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