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字如雷般在宽阔车座后排炸开,之后便是长达十秒的沉默。
最终,林栩也只不动声色地挑挑眉,修长指尖在腿面轻点:“性谷欠亢进么……对你倒是情有可原。”
“你说,”男人懒洋洋地坐直身体,双手抱胸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如果我从冲动性、冒险性、判断能力和扩张性来分析你现在的破坏性,你是不是就不让我套话了?”
见季宴礼阖眼懒得答话,林栩也不介意,反倒津津有味地盯着人看,手缓缓摩挲着下巴,慢条斯理道:“对了,有必要澄清一下。”
“我说的情有可原,指的是季总作为多年处男,终于能享乐一次,一段时间内念念不忘,也是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完林栩又打了个响指,以示重点:“不过呢,如果是因为是时长或其他原因而效果不尽人意、变成执念导致的高频次不同种性行为,我还是可以帮忙的。”
这次季宴礼面无表情睁眼,褪去眼镜的黑眸深不见底:“林栩,你最近套话能力变弱很
多。”
“谁说我要套话,”林栩被挑衅也不恼,妖孽般的笑容不变,只桃花眼的目光锐利,“你看,你这不是有其他身体反应吗。”
话题就此谈崩。
林栩也不再废话,窝在车后座拿出手机,调取花店里的监控录像,直接找到昨天下午三点的记录,点开,饶有兴致地欣赏画面。
下午三点整,玻璃门准时被推开,纤瘦的女人小心翼翼进来,不见表情都是肉眼可知的局促。
几乎是下意识,女人来的花店第一反应,就看向窗边的迷迭香,捧起一束在怀中。
原地犹豫许久、又注重形象地拢了下鬓角碎发,才下决心地深吸口气、走去收银台。
紧接着,林栩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笑吟吟的自己。
结账时,他有意朝人俯身凑近,下一秒就见女人背在身后的双手攥紧,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羞赧。
满意点头,林栩又不厌其烦地重复播放,悠悠道:“果然,追人的最好手段是被追。”
“季总十三年的失败经验给了我很多经验,”他抬手拍拍季宴礼肩膀,语重心长道,“下次结婚,第一个请你喝喜酒,带上余老师一起。”
季宴礼缓缓睁眼,目光落在肩膀上的手,勾唇冷笑:“不必,心意领了,祝你这次不要再被拒婚。”
“……”
“拒婚怎么了。”
林栩低头将,视频里收银台两侧的男女截图,随手设置成壁纸,满口胡话:“什么年代了还弄这套歧视呢。”
指腹在女人身影轻抚过,林栩眼底有一瞬即逝的温情,随后又是吊儿郎当的无所谓:
“反正都是和同一个人,乐在其中。”
旁边的季宴礼阖眼假寐。
随后旅途两人一路无言,直到专车稳稳停在酒店门口,酒店经理带领员工在门口站两列欢迎,点头哈腰地问好、帮拿行李,一路将人送到顶层总统套房。
套间里厨房、书房等一应俱全,季宴礼放下外套倒了杯水,润喉后走去客厅阳台边,俯瞰一年不见的京北。
在脚下这片土地,行业兴衰存亡往往就是一句政策,前几年当地大力扶持旅游业、以促进文化经济交流,中科便将目光放在度假村的建立。
现在过去三年即将竣工,季宴礼这次来,的确是来处理相关事宜,并不算对余幼笙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