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只要你平时少喂点吃的给它们,到了饭点不用催促,它们自己会过来的。&rdo;
谭啸枫当然知道了,可是神斑那么傲气一撒娇她哪里抵抗得住嘛,还有飞锦,特别缠人,阿彪就更不用说了,谭啸枫怀疑它长那么一双圆滚滚水灵灵的眼睛是就是为了专门对付她的。
苟君侯看透了谭啸枫的心思,冷哼一声,说:&ldo;妇人之仁。&rdo;
谭啸枫懒得理他,神斑飞奔到他们身前,甩着舌头就要朝谭啸枫扑去,这是它们的老把戏了,小时候站都站不稳往人身上扑是可爱,长这么大个头了还往人身上扑就是要命了。
谭啸枫第一反应就是躲开,可是苟君侯的反应比她更快,一伸手就把谭啸枫揽到了他的怀里。
谭啸枫一头栽进苟君侯的胸膛上,呆愣了一秒然后立刻以更快的速度把脑袋给拔了出来,她头发也乱了脸也可疑的红了,看都不敢看苟君侯一眼,转过身慌慌张张就钻进屋子里去了。
&ldo;诶……又怎么了?&rdo;
苟君侯疑惑的皱起眉,陷入了沉思。
&ldo;汪……汪汪……&rdo;
三狗都抬起头朝苟君侯狂吠。
谭啸枫缩在房间里,正在自打嘴巴子。
&ldo;你慌什么慌,啊?
太蠢了吧……
脸红什么呀,不就是被苟君侯抱了一下,练武的时候也没少挨挨碰碰的啊?
啊‐‐&rdo;
谭啸枫压低了声音撕心裂肺的惨叫:&ldo;我刚才在干什么啊,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苟君侯?
我脸红什么……脸红什么……红什么呀?&rdo;
谭啸枫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为什么,她颓丧的瘫在床上,觉得人生已经失去了希望,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以后还怎么在苟君侯面前做人?
这个担心后来被证明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地方就这么小,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躲开苟君侯简直比登天还难。
谭啸枫没有办法,只好重新捡起脸皮做人,假装当初无事发生。好在苟君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让谭啸枫大大的松了口气。
到了月底,谭啸枫的亲戚来访,一个月的这几天是谭啸枫的假期,她什么都不用干,待在床上摊煎饼就是了。
当然了,谭啸枫还没厚脸皮到直接跟苟君侯说明休息原因,她只是委婉的提了一下,说需要劳逸结合啥的。谭啸枫本来以为要费很大的劲才能说服苟君侯,可谁知她刚开口,平时做事总爱一根筋的苟君侯立刻就答应了。
谭啸枫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苟君侯为啥突然开窍了,是因为日久相处看出了什么,还是一直记得当初谭啸枫鲜血直流的惨状。
唉……真是的,自从认识了苟君侯,不堪回首的往事就飞速上升。
放假期间闲着无事,谭啸枫打定主意不出门,就坐在自己房间里鼓捣弄了很久的织布机。
她的动手能力已经今非昔比,可是织布机这个玩意实在麻烦,况且谭啸枫在谭府也不过是绣绣花,什么时候能劳动她去织布了?
好在谭啸枫小时候皮,无事可做还专门去观察了一下别人是怎么织布的,她对这种后来基本已经灭绝的东西多看了几眼,大概研究了一下。
也幸好有当初的好奇,谭啸枫现在才能慢慢还原研究。
经过几个月的摸索,谭啸枫牌织布机出炉了,除了丑得令人发指之外,已经能够勉强行使织布的工作了。
羊毛谭啸枫收藏了很多,母羊从入春后就开始掉毛,天气回暖谭啸枫就伙同苟君侯一起把它的毛剪了,给它剃了个时尚的寸毛。
为了剪毛,谭啸枫还专门委托苟君侯打造了一把剪刀,虽然怎么也没有铁剪子顺手,但是已经十分不错了。
谭啸枫从母羊身上得到了不少毛,她大概知道怎么弄,第一步就是清洗,把羊毛里乱七八糟的脏东西挑出来。
说实话,这事可真是累人,光清洗羊毛就洗了好多次,对水的温度也有讲究。一开始谭啸枫烧了开水,把羊毛放进去,结果羊毛晾干后变得硬邦邦的,已经没办法纺线了。
弄废了一些羊毛,筛选的时候又丢掉了一些,剩下来的羊毛已经大大减少了。
谭啸枫把已经变得干净蓬松的羊毛放在筐子里,开始日复一日的纺线。
&ldo;我是一个纺线女,纺线本领强……我要把那新衣服做得很漂亮……&rdo;
谭啸枫坐在自己房间的窗边,外面阳光大好,不远处的苟君侯在练武,三狗看守着羊群,正是午后,好一副让人心里暖洋洋得想睡觉的场景。
谭啸枫纺着线,不时朝外面看一眼,或是看看狗和羊,或是看看苟君侯。至于看那边多一点,这就不知道了。她打量着苟君侯的身材,思考着给他做件衣服究竟要多少羊毛。是给他织毛衣方便点呢,还是把羊毛织成布再做衣服好些?
对了,可以先织围巾,还有手套,谭啸枫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她上辈子的朋友都有过给男朋友织毛巾等东西的经历,可是一个宿舍只有谭啸枫没有喜欢的人,在大家都贤妻良母的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织爱心围巾时,谭啸枫也厚着脸皮和她们打成一片。织围巾算是谭啸枫人生中学会的第一种手艺活,当初没人送,就自己带了一个冬天。现在嘛……黎皓轩鞭长莫及,而且就算谭啸枫和他在一起也不好意思让黎府少爷带这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唉,谭啸枫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就先便宜苟君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