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训练的内容也和我想像得有点不同,本来我是最不怕练习格斗的,以前就和散打,跆拳道及中国式摔跤有过亲密接触。但这里的格斗则不同,全是最简单、直接、实用的东西。而且教学是由军队的人员和t机关的格斗专家们共同进行的。军队的人主要教我们特种部队的&ldo;一招制敌&rdo;技术,我们自己的行动专家教的东西和他教的有些类似,但除纯粹的徒手格斗术,如如何用三个指头让对手断气外,他教的更多的是如何用日常物品杀人,如用钢笔刺破对手的颈动脉。他还很擅长用绳索从背后勒住敌人的脖子,即所谓的&ldo;印度绞杀法&rdo;,《教父》里的意大利裔黑手党常用这个。小时候在一部美国电影《战俘快车》也见过美国军人用这种方法绞杀德军哨兵的场面。一想到自己将来可能去执行这样的任务,我们都觉得很兴奋。
此后,我还被挑选去参加一个&ldo;偷越国境&rdo;的模拟训练,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玩这个的,只是平时训练成绩不错的少数人才被特选去参加的。练习的目的是学会如何从陆路向敌对国家渗透,或在执行完任务后被敌人发现并封锁了机场等退路时,我们就将采用这种原始的撤出手段逃离险境。训练地模拟成边境的形式,平时供部队的特种兵练习越界武装侦察时使用。那里建有岗楼和暗堡,还有模拟的雷区和铁丝网,哨兵会牵着狼狗来回地巡逻,晚上还有探照灯来回地照。开始时我们根本就无法完成任务,不是被狼狗吓回来就是被哨兵用空包弹打中,但这就像玩电脑游戏一样,刚开始都不行,但多次的反复训练终于使我们掌握了相关的技巧:如何躲避狼狗的追踪,如何发现雷区的位置,如何在必要的情况下无声地制服哨兵,如何使用声东击西的战术等等,终于克服了将要面对的各种困难和障碍。在我最终完成任务穿过国境线时,我心里在想:不知当年冒着东德士兵的子弹越过柏林墙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这项训练似乎也体现出了特工与特种部队军人在任务上的一些相似之处。但用负责这项训练的军官的话说:特种部队总是集体行动,强调的是协同。特工则总是孤身深入敌后,强调的是独自应付危机的应变能力。
剩下的间谍专业培训内容是保密的,在这里也就不多说了。
这期间大家虽然很苦,但也有了不少乐趣,尤其是和军人们的友谊日渐深厚。有时我们和军人们也互相开一些玩笑。有一次,我们刺探到情报,教官们准备当晚来一次紧急集合,所以大家都做好了准备,但过了一段,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一位兄弟出去观望,看见一位军官站在走廊里,手里拿着哨子,他认为那个军官可能是要吹哨子,但那个军官看到他后,却将哨子揣进口袋里,扭头走了。那位兄弟见军官没有吹哨的意向,也往回走。但等他刚一转身,就听见一声尖厉的哨声,军官大喊,紧急集合!!!事后,那位军官对我们说:怎么样,你们这些特工也不是我的对手吧。
很快,培训就要结束了,在结业典礼上,t机关二号领导将来观看我们的汇报表演。我们为此进行了刻苦的综合演练,这是在整个培训中最艰苦的部分,当时我的胳膊和腿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因为在格斗对抗表演中,尽管双方并不是真正打到对方的身体,但在格挡中总要有肢体的碰撞,这样一来,大家的四肢上都是伤痕累累,我当时在受伤的部位都套上了两套护腕和护膝之类的防护用品。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武警战士练习擒拿格斗很是羡慕,很希望能有那样的机会,而现在我可再也不想了,还不如自己打打沙袋呢。不过,有苦就有甜,我的格斗表演给领导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除此以外,我还参加了一个用绳索攀登楼房突袭恐怖分子的表演,并作为精选人员在最后的一个高难度表演中像美国电影里的特种兵一样从直升机上用滑索机降,然后用装着空包弹的枪一顿猛扫。
就这样,我们的培训在激烈的表演中结束了。当天下午我们就乘车返回市区。走的时候,我们和教官及战士们抱着痛哭,就像老兵退伍一样。车开出营区时,教官们列队向我们敬礼,我们穿着已取下了所有标志的迷彩服含泪在车上回礼,那情景,到现在还难忘。
车开入了北京市区时,我们看到了久违了的高楼大厦,在这个号称世界间谍中心之一的国际化大都市里,我们将为国家的安全面对什么样的挑战呢?
第二部分反间谍侦察
作者:74you
第二部分反间谍侦察
车返回宿舍时是在下午四点钟左右,我回去后彻底洗了个澡,然后趴在床上大睡了一场。不容易呀,三个月的非正常人的生活,摸爬滚打,我们都太累了。
休息了三天之后,我们按要求又到t机关总部会议厅就坐,这次是宣布分配方案。我和小林、小丁都被分到了二局,即反间谍侦察局。其实我这时已经知道,尽管在招聘会上老姚问我想具体从事哪方面的业务时,我说了想干常出国的那一种,但直接被分配到那个局,即一局,是不太可能的,因为我们在第一年是试用期,是不能出国执行任务的。这是在部队训练时从带队的同志那里打探到的。一般去一局的人选都是先被分到二局从事反间谍工作,一段时期以后被认为有从事海外情报工作潜质的人才会被推荐至一局‐‐t机关内最精锐的部门。我也觉得新手在反间谍部门先工作一段时间是有好处的,一方面就是通常认为的反间谍工作的难度要小于海外情报工作的难度,走这么个由易到难的过程是符合规律的,另一方面,在执行反间谍任务时要有当猎人的心理,而在执行海外情报任务时要有当猎物,即躲避猎人的心理。自己先去当猎人并了解了猎人的心理后再去当猎物显然要比直接去当猎物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