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凭借一双超人灵敏的耳朵,不仅听到了他们正常口音的说话,而且也听到了他们耳语的内容。原来是县政府向省府和州府的官员送礼的事,刘子豪准备了一些金银财宝还觉得不够,还要送一些草原上的野味、皮张等土特产品。
二虎心中暗想,原来这县长也得向他上级官员送礼呀,干什么都不容易呀。哈哈,这回老子还有意外收获呢,可是不知道他们究竟什么时候上路,这金银财宝一定都是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老子为何不把它抢下来呢?他在心里盘算着……
二虎又向里面看了一下,还有一张大床,难道这个县长就在这张床上过夜,他在县政府的后院没有家眷?
二虎在窗台下等了一会儿,见这个勤奋的县太爷一时半会儿不睡觉,不好下手,便猫着腰,隐蔽着身影向后院走去。
他走到最后一趟瓦房的跟前,看到有一间屋子的一角亮着淡淡的灯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很乍眼。他慢慢地走过去,隔着厚厚的围墙,他听到里面有一瓢一瓢的浇水声以及类似小河流水的那种叮咚的声响……
二虎想这是什么声音?难道这县政府的后花园有小河?可是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流水的声音呢?他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居然听到伴随着那小河流水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在小声哼唱着什么小曲小调,二虎心中一动,连忙趴着那间屋子的窗户望去——
“哎呦!”二虎一看,惊讶地差点叫出声,只见一间小房子里,点着一盏昏暗的小油灯,房子的中间放着一个圆形的木桶,木桶里冒着热气腾腾的热水,一个丰满白皙、长着魔鬼身材的女人在木桶里慢悠悠地洗着身子……
二虎擦了一下眼睛,向窗户再凑近了一点,隔着窗棂上的一块小玻璃,瞪大眼睛使劲儿看,只见那女人又站起来,拿起一个葫芦瓢,从一个大铁锅中舀出热水,往木质浴盆中一下一下地倒去。
瞬间,一股股雾气弥漫开来,把那女人若隐若现、半遮半掩地遮掩起来……
二虎看不清楚,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他忽然感觉那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她那窈窕的体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然,那女人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偷看了。
他想看个究竟,便找来一个小木墩,放在窗台下,又站上去,瞪着一双大眼睛专注地观看着……
“咔吧!”二虎看着看着,脚下一滑,居然把那木墩踩秃噜了,他一下子掉到地上,并弄出了响声。那女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连忙停止手里的动作,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条毛巾护在了她的身前。
同时,二虎也很紧张,连忙蹲下去,闪到黑暗处隐蔽起来。那女人突然抬头向窗户这边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一团黑影,一闪便不见了。
“啊……”女人不由自主、惊恐地尖叫一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女人披着一件皮大衣走出屋,打开房门,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四下观看,可这寂静的县衙漆黑一片,她什么可疑现象都没看见。
忽然,一只狸猫从房檐下跳了下去,“忽”地一下,在那女人的眼前溜了过去。
“该死的狸猫吓死老娘了。”那女人骂了一句,又回屋接着洗澡。
二虎隐藏在墙角,听到那女人的话语感觉太熟悉了,他心中又是一惊!这声音怎么像育才中学欧阳菊老师的声音呢?
此时此刻,二虎当然不希望那女人就是他一向尊重和爱戴的欧阳老师。可是,他又回味了一下刚才那女人说话的声音和体貌特征,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得不确信她就欧阳欣老师。
二虎在学校经常听到同学们议论,说她二十五六岁了,却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和婚姻情况,而且她的出身很神秘,社会背景不一般,没想到她居然一个人在县政府的后宅洗澡?她究竟是刘子文的什么人呢?
二虎想要探个究竟。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刚要闪现出来,再看一眼那女人。忽然,他发现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向这边走来。走到近前,二虎在黑暗中仔细辨认,居然是刘子文?
原来,刘子文刚才在县政府后宅秘密召见警察署陆副署长陆地龙之后,又处理了一些公干,便来到后院。因为今天他的干闺女来到了后宅。
刘子文一边走一边想,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干闺女了。因为心急,他的脚步就快,不大一会儿就拉开了房门。
二虎见刘子文进了屋,又从黑暗中闪现出来,趴到窗户上,瞪着天真好奇的一双大眼珠子,看看刘子文和那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只见刘子文进了屋子就愣住了。他的耳旁忽然传来了“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他猛然想到干闺女爱干净,一定是在洗澡呢。
他心中暗喜,他便不由得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细听,这女人洗澡的声音很悦耳。他顺着走廊向厨房走了几步,透过弥漫的雾气,隐约可以看到干闺女还在默默地洗着身子……
厨房里的灯光倾泻而下,柔和地撒在那女人白皙的皮肤上,由于于木桶里水流的声音很大,所以那女人并没有发现屋子进来了男人。此刻,她正在全神贯注地享受着洗浴的快感,她的整个身子都泡在木盆中,那冷热相当、沁人心脾的涓涓细水,缠绕并抚摸着她的身子……
刘子文呆若木鸡地看着干女儿洗澡的情景,心里万分急切,恨不得马上化成木盆里面的热水……
他呆愣片刻,忽然想起了往事:
二十年前,干女儿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她妈妈领着她们姐妹俩,从山东一路逃荒要饭,到了刘子文的家门。那时候刘子文还是个在县城求学的书生,在县城暂住。他虽然已经在小孤山娶了妻妾,但却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一个人在县城求学,正感觉孤独寂寞。见到年轻的媳妇有几分姿色,便把她留在家里,一来可以给自己做饭洗衣,二来可以解决他生理需要的基本问题。刘子文接济她们母女生活,还供她的两个孩子上学。年轻的媳妇为了报答刘子文的收养之恩,就把身子给了刘子文。后来刘子文当上绿草民国县长之后,年轻的媳妇病故了,而她的两个女儿却出落成绝色美女,被刘子文分别安排到育才中学和另一所乡下中学做了女教书先生。
想到这儿,刘子文就认为对干女儿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理直气壮和理所应该的,自己对她们给予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付出了心血和精力,理应得到回报,天经地义!
于是,他便睁大一双大大的眼睛,不错眼珠地盯着干女儿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