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白秀麒的脑袋里发出了“起床”的指令,但是他的手和脚,甚至连脑袋自己都没有动一动。
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动不了,整个人好像被和谐号列车碾压了一遍似的,上上下下的骨头都碾成了碎末。
他咬了咬牙,又使劲用力,终于顶着腹肌酸到发麻的难受劲儿坐了起来。但是很快更下边一点的地方又开始了钻心蚀骨的疼痛。
……不是人!江成路真的不是人!
从各个意义、各个角度以及各个尺寸上来说,都不是人!
事实上,昨天晚上真正感受到的时候,白秀麒就已经想要打退堂鼓了。可惜太迟,江成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后还是亏得昨晚上院子里足够嘈杂,白秀麒的惨叫声才没有被世人皆知。
说什么“可能会疼”,疼根本就是必然的。不用调查,白秀麒几乎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自己那个说不出口的地方绝对有伤。
现在回想起来,要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房间气氛太好又兼光线昏暗,他根本早就应该跳起来夺路而逃,那样说不定还能有个“生还”的机会。
所以江成路糊上窗户,表面上是顺着他的心意,实际上也藏着自己的“阴谋诡计”。
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白秀麒越想越愤愤不平,接着才发现自己现在除了裹着一条毛巾毯之外什么也没穿。他先试了试确定受伤的脚已经不再疼痛,接着就想爬着去床底下找衣服穿。
就在他大头朝下、背脊朝天,毫无防备的时候,走廊上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唷,小心小心!”
一开门就看见“服务镜头”的江成路赶紧把买的菜丢到一旁,转身把门带上,跑着过来搀扶。
可是白秀麒好像看见洪水猛兽似地甩掉他的手。
“离我远点你这个禽_兽!”
他血泪控诉:“技术太差,我都要被你整死了!”
“我技术差?”江成路居然还挺无辜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说什么哪,昨天后来你也不也很爽吗?”
白秀麒一愣,接着才想起昨天后来发生的事,脸色随即青一阵红一阵,煞是精彩。
江成路看着有趣,忍不住又逗他:“好啦好啦,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乖。”
“乖你妹!”
白秀麒努力做出深恶痛绝的表情,赶紧抓起衣服缩回毛巾被里,龇牙咧嘴地开始穿。穿了一半见江成路没再关注自己,又偷偷地把手伸下去摸自己受伤的地方。
倒是真没流血,而且好像经过了清理,还涂着一层软膏……看起来趁着他昏睡的时候,江成路已经尽责地完成了清理工作。
……其实,昨天晚上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最初的乏力与酸痛已经逐渐被适应。白秀麒手脚并用地穿好衣服要下床来,却被江成路给坚决阻止了。
“你再休息休息,吃了早饭再说。”
正说着,就听见灶台上“嗤啦”一声,正炖着的什么东西顶开锅盖??顺隼矗?艚幼畔闫?谙列〉姆考淅锩致??p> 白秀麒咽了口水,乖乖地按兵不动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昨天晚上的“作战”显然是成功的,他腰酸背痛的结果就是江成路二话不说包揽下了今晚上请客的几乎全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