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关于建筑里的东西,我昨夜对霍迪安先生说了,我其实没看见什么东西。有东西在我背后窜来窜去还偷金属物品。霍迪安先生说它是一只老鼠。&rdo;
&ldo;一只老鼠?一只老鼠?&rdo;戈特喘息着,最后发出一声令人窒息的笑。哈里迟疑地开动了车。&ldo;霍迪安说它不过是只老鼠,&rdo;他像被卡住了喉咙似的,睁大眼睛,&ldo;我祈求上帝,但愿它只是只老鼠。&rdo;
哈里陡然地踩了刹车,车胎吱咔作响,车突然停住了,哈里斜伸出手指着说:&ldo;有怪物!&rdo;。&ldo;上帝!&rdo;戈特吸着气,看着那在飞的东西。它从天空掉下来。落在我们前方。一只奇特的昆虫带着一根绳子在飞,它击中人行道电缆时看起来更大。那绳子是对它来说太重了。有几钞种它安静地躺着。蚂蚁的形状,有三部分,头部是银色金属,发亮的六角形,较薄的中部是翅膀和肢体,尾部是一个有光泽的圆球。一只工蚁在动。它起身转动它的金属脑袋像是在观察我们,一根触须在它中部。过了一会儿,它冲回电缆,簇拥着抓住它,把它拖下公路。当它消失在废物堆时,尾部变成了白色。
&ldo;你看见了,&rdo;迈卡贝尔再度看着我,&ldo;它移动的方式,那白色闪光。&rdo;
&ldo;我看见它了,&rdo;戈特突然中断,&ldo;那又怎么样?&rdo;&ldo;它不跑,&rdo;迈卡贝尔说,&ldo;它飞,甚至在地面上。那些肢节不是腿,它们是操作器。翅膀不拍击,它们很可能只是为了控制。&rdo;
&ldo;那又怎么样?&rdo;戈特重复道。&rdo;你看见它尾巴上的霜了吗?&rdo;迈卡贝尔问道,&ldo;我认为它与那太空蛇有紧密关系。我认为它利用尼克的啤酒罐发动机那样的东西飞行。&rdo;&ldo;我不想把它怎么飞行的告诉一个饭桶,&rdo;戈特有着厚眼袋的双眼责备地看着我,仿佛他认为我邀请的那些人没有用,&ldo;霍迪安,那些东西是什么?他们来这儿干嘛?&rdo;
&ldo;我……&rdo;我干涩的喉咙哽咽了一下,&ldo;我怎么知道?少校,有关那危险的雾和入侵的太空蛇的报道够烦人的了,可它们仍旧很遥远。这个蚁形家伙在这儿,它们那么奇怪,很可能仍然在监视着我们。&rdo;一种恐惧使我麻木。
&ldo;开车!&rdo;戈特那个哈里说,&ldo;尼克和凯莉正在大楼里。&rdo;
回忆像电一样击中了我。&ldo;尤里和卡罗琳娜也在,他们怎么样了?&rdo;
&ldo;死了,&rdo;哈里&iddot;活斯沉重地说道,&ldo;房子倒时死的。&rdo;
&ldo;也许他们事先离开了,&rdo;迈卡贝尔说道,&ldo;那些东西看起来并不十分凶残。&rdo;
哈里&iddot;活斯对此表示怀疑,他让马拉夫罗尔斯乘另一辆小车回去了,留下我们侦察周边情况。我们乘飞机飞完了整个地区,并拍了照。沙漠折技,钢蚁丘陵。&ldo;上帝,我希望尼克他们死了!&rdo;戈特突然恼怒道,&ldo;如果他们活着就意味着他们曾遇到过那些奇怪的东西。&rdo;
&ldo;啊!&rdo;迈卡贝尔朝他皱眉,&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首先,尼克和凯莉不完全是人,&rdo;戈特口气强硬地说,&ldo;将军说他除了与太空金属蚂蚁联系外,从不关心任何事。霍迪安的哥哥向他们展示了如何使用四面体信号仪,他们想向谁发信号呢?&rdo;
他肿胀的双眼瞪着我:&ldo;也许是那些工蚁,如果你这样称呼它们的话!&rdo;
哈里&iddot;活斯停了下车。
&ldo;别指望我们,&rdo;戈特冲我咆哮着,&ldo;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是你自讨苦吃。&rdo;
我不太情愿地跟着迈卡贝尔爬了出去,迈卡贝尔没回头看一看,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走。人行道上空无一人,我们的脚踩在上面似乎太响了。我们越过一丛水草,它们是在路边的沟里被雨淋而长高的。当什么东西使它们发出声响时,我跳了起来,停住了脚步。可迈卡贝尔说那不过是风,也许只是只老鼠。我感到汗从我肋骨上流下来,尽管我并不热。
我看见了一个土墩。如果马可先生和其他人活着,这儿有足够的空间。我随迈卡贝尔上了那平滑的黄土坡来到一个光亮的平顶。他勘测了一下,边缘有6个圆孔门道用金属栓封着,他用小折刀撬那金属物,并跪下身来用耳朵紧贴它。
&ldo;听!&rdo;感觉着那金属上热硫磺般滑溜溜的温热,我用耳朵贴住它,听到沙沙的响声,比蜜蜂的声音微弱些、尖细些。迈卡贝尔用刀撬其中一个栓时,那烦人的声音停了几秒种。它渐渐回复,当他再次测量时那响声就没有再停止了。
&ldo;尼克知晓每一种密码,&rdo;迈卡贝尔说,&ldo;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应该得到一个答案。&rdo;
他用他的刀敲打着那金属并满怀希望地听着,可我们听到的全是那微弱而刺耳的嗡嗡声,直到戈特开始不耐烦地叫我们。一架军用直升机在我们头上作响,迈卡贝尔不得不离开了。
&ldo;赶快!&rdo;我们走近车时,戈特朝我们吼道,&ldo;将军来电话了,他要在金属蚁山上进行一次爆破突袭,他想要我们离开这个地域。&rdo;
&ldo;爆破突袭?&rdo;迈卡贝尔反问道,&ldo;有那个必要吗?上车!&rdo;戈特厉声说,&ldo;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