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这伞哪来的?”
陈大桥忙着搬椅子出来给白丞安坐,闻言抬头一看,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村里上次开大会的时候弄来的,说是给汽水打广告用的,叫赞助,不用花钱买!开完大会,就一人拿了一把回来。”
白丞安伸手推了推,伞还挺坚固,感叹着:“不错!不错!”
这个从来只会在高级遮阳伞下晒外国太阳、喝高级香槟的男人,此刻坐在农家院里五颜六色的广告伞下,也是一片的怡然自得,要不乾丝丝很多时候,也挺佩服这男人的呢!
适应能力可真强!好像这世界上,就没什么可让他风云变色的状况!
白丞安坐了一会儿,用眼神示意乾丝丝:“我热……”
陈大桥先乾丝丝一步站起来:“我去拿电扇。”
白丞安摆摆手:“电扇的风太剧烈,陈叔,你们家有扇子么?”
陈大桥想了会,想起陈大婶常用的那只大蒲扇来,有点不好意思:“有个旧蒲扇,怕您嫌弃!”
“不会不会,您拿来给我们用一下可好?”白丞安礼貌地要求。
陈大桥也怕电扇把恹恹的白丞安给吹得病上加病,连忙去自己卧室找了蒲扇来,交给白丞安。
白丞安接过来,兴致盎然的研究了下,自己扇了两下,挺满意,就丢给了乾丝丝:“老婆,你来给我扇!”
乾丝丝:“……”
好吧!指望白丞安自己动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她把自己的椅子挪啊挪,挪到白丞安旁边去,摇着大蒲扇呼啦呼啦的扇着。
这蒲扇旧是旧了点,边缘被陈大婶用布包的紧紧的,一点没缺,扇出来的风比自然风要聚集,对于白丞安来说,是刚刚好,非常舒服!
陈大桥被陈大婶叫进去剥蒜,葡萄藤下就只剩白丞安和乾丝丝两人。
“老婆,你觉得咱们这样像什么?”男人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满是得意的转眼去看乾丝丝。
蒲扇越摇越重,乾丝丝手腕酸,又怕停下来被白丞安埋怨,便没好气的问:“像什么?”
白丞安眯着眼睛,笑得跟只狡诈的狐狸似的:“老夫老妻啊!”
乾丝丝伸手拿蒲扇在白丞安的椅子上敲了一下,以示警告:“谁跟你老夫老妻了!”
结婚还不够三个月好么?
再说了,有人把媳妇当丫鬟使唤的么?
乾丝丝觉得自己挺命苦,怎么就嫁给白丞安这个大少爷了呢?
“你说,等咱们老了之后,就在乡下买幢房子,像现在这样待着怎么样?”白丞安兴致勃勃的提议。
乾丝丝眼珠灵活一转,揶揄:“你就不怕再被毒虫子咬?”
白丞安老神在在的眯眼:“哪能只咬我一人啊!再说了,本少爷要住的地方,别说毒虫了,就是空气都得给我过滤好了!”
“切!”说来说去,还不是养尊处优的那一套!
乾丝丝腹诽,换了只手继续摇蒲扇。
陈大桥家的院门,就在此时突然被人敲响了,传来熊孩子们嘈杂的声音。
“陈叔,陈叔你在家么?”踮着脚冲着院子里喊的是二虎。
白丞安冲乾丝丝努了努嘴:“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