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们养虫的目的只是想刺激虫类大批量的生产,还有改良出更听话,更好吃的虫子。但很不幸,历史上你们汉人不喜欢虫子,也不喜欢看到我们养虫子,因为不喜欢,就要打我们。于是历史上我们苗人和你们汉人就有了连绵经年的战争。开始我们打不过你们,死人比你们多。但后来我们渐渐发现原来虫子不但可以吃,还可以用来打仗,因为你们汉人都怕虫子。于是我们就培养虫子战斗,培养的目标就是让虫子杀死你们更多的汉人。这样培养出来的虫子越来越厉害,也渐渐摸索出很多连自己以前也无法想象的御虫本领。
但培养出来的虫子越厉害,它要吃的食物也越多。可战争时候人都没得吃,拿什么喂虫。于是战争中成千上万死亡的尸体就派上了用场。长期吃尸体的虫渐渐产生了变异,变得和人类越来越接近。我们这时候也发现这些变异了的虫子更有威力,也更难控制,不是人人都能控制得了的。于是我们挑选出一批专门有能力伺养这些变异虫子的人,同时要研究怎么能让虫子更变异,更具有威力的杀人本事来。
这时候的虫,就不是虫了,是蛊;这种本事,也不是虫术,而成了蛊术。
说到这里,蒙鲁姆尤停下来看了看我,&ldo;张先生,你能想象千万年下来,我们都已经将虫子培养到什么程度了么?
我恶寒了一下,想起了人头虫和人面蜘蛛。
蒙鲁姆尤看我抖了一下,轻轻一笑,又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能养蛊的都是女人,也许虫子也有追求母爱的本能把。但是族中的女人,母性都给了虫子,精力,心血都放在了虫子身上,一心要养出比别人养的更厉害的蛊来,也就没有母性留给我们这些被她们生下来的孩子了。&rdo;
蒙鲁姆尤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我,牙齿深深的咬到嘴唇里去,:张先生,你能想象吗?我们这些亲生的孩子,在她们,她们这些母亲的眼里,连虫子都不如。哈!不如虫子啊!
&ldo;父亲?我们的族里是走婚制,有走婚关系的男女只在夜间相聚,白天装作谁都不熟悉。所以没有孩子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但只有我,&rdo;蒙鲁姆尤骄傲的挺直了身躯,&ldo;我们族里只有我知道我父亲是谁,只有我。&rdo;
但在12岁以前,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和族中别的男孩一样长大,一样从懂事起就要每天起早贪黑去喂那些贪得无厌的虫子,你知道它们要吃什么吗?
我们的血,男孩子的血!母亲们饲养她们的虫子,养料却是我们这些她们眼中低贱的儿子的血。每天凌晨和下午的六点,中午和夜里的十二点,我们都要在身上划上口子,让那些虫子趴在上面吸吮,然后再喝下她们给我们熬好的补血的中药。中药又酸又臭,每次我喝的时候都想,到底生我们出来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做虫子的粮食么?然后我就拼命的喝,喝很多,我怕,我怕不喝足就补充不了血,就会被那些虫子把血吸干。我母亲,那个女人就在旁边欢喜的看着我喝,喝她亲手为我熬出来的药,欢喜我明天又有更多的血去喂她那些亲爱的虫宝宝。
我恨寨子里每一个人,每一个女人,每一个男人,女人们都是怪物,男人们都是废物。每次我放血给那些怪物喝的时间,我都想反过来抓住那些虫子狠命的咬,咬穿它们的皮肤,咬断它们的肚肠,把它们吞进去的母爱都咬回来,可是我不敢,我不是怕虫子,我是怕那个女人。
蒙鲁姆尤又抬起头来,&ldo;你知道我怕她什么?怕更失去她的爱,呵,她从来没给过我一丝爱,我也不知道她对我的爱是什么样子。我怕她是因为。。。&rdo;他凑近我,在我耳边低语:&ldo;是因为她是一个怪物。&rdo;
我楞楞地看着这个很不正常的年轻人。
蒙鲁姆尤逗了一下小狗,&ldo;12岁那年,我已经是一个早熟的少年了。我那时候是多么的想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谁,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把我带临到这个丑恶的,充满虫子的世界。但在我们那里寻找自己的父亲是很大的罪过,要受到青蛙神的审判的,可是我不管,我看寨里哪一个男人都象自己的父亲,看谁又都不象。这个念头折磨的我要发疯。我一定要找出自己的父亲。&rdo;
&ldo;有天夜里,放完血后,因为恶心想吐,我没喝那个女人给的药,而是乘她不注意倒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那天晚上我破天荒的没有倒床就呼呼大睡。不久,我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然后发现一个黑影摸进了那个女人睡的蛊屋。我突然想到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我的父亲,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烫,兴奋不己。我爬起来,偷偷的溜到蛊屋下,隔着窗户往里望去。&rdo;他一把掐住了小狗的脖子,掐的小狗在桌上四脚直蹬,喃喃的对我说: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我脸红了一下,没好意思回答
蒙鲁姆尤看了看我的表情,一下子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ot;室里,那个女人,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所有的虫子,也爬满了他们的身上,随着他们的扭动而蠕动那时候我和你想的一样,以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脸红的厉害,但,我突然发现不对,那个男人怎么看也不象自己在动,倒象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体里游动,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