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必,我在那堆拿着面包和牛奶却合不拢嘴的食人者外,还看到了一堆人。
那群疯子,他们也在看着我,但眼睛里却有一种狂热的光芒,好象看到了自己被压抑许久的欲望,好象看到了疯子的王,很多疯子已经不自觉的在抚弄自己身上的紧缚衣。
我突然有了一个恶作剧般的想法,但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想法后来引起了怎样的后果。
我推开周围的食人者,冲到了那堆疯子面前,边跳边叫:脱掉,脱掉。
大家应该听过杜德伟的脱掉吧,我现在就在边唱这首歌边挥舞手里的破布条:
外套脱掉 脱掉 外套脱掉
上衣脱掉 脱掉 上衣脱掉
面具脱掉 脱掉 龟毛脱掉 脱掉
通通脱掉 脱掉
脱! 脱! 脱! 脱!
heyyoh!!!!!11
脱! 脱! 脱! 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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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群里立刻炸锅了,所有的疯子都被传染了,兴奋的大吼大叫,迅速的扒下身上的紧缚衣,疯狂的咬着,撕着,挥舞着,一起哼唱着。很快疯子群全都赤条条的了。我感觉现在我就是他们心中的王,他们都在崇拜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而食人者龟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这世界末日般的一切。
不是想吃老子么,老子先扒了你们的皮,我恶狠狠的想,看着那些高潮中的疯子,我大吼道:把他们也脱了,脱! 脱! 脱! 脱!我把手里的布条揉成一团向食人者那里扔了过去。。
尖叫声立刻响了起来,扑向食人者的疯子玩命的撕扯着食人者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现在食人者群朝我投来的目光可以在瞬间把我杀掉千万次,但没有一个食人者有时间朝我扑来,他们都在玩命的拯救自己身上的衣服。
在道德底限上,食人者无疑比疯子走得更远,但在羞耻底限上,谁是疯子的对手。
疯子们捍不畏死的扒着食人者身上的衣服,不畏尖抓,也不畏利齿。狼和羊的位置瞬间颠倒了,羊群勇猛的对狼群发起了攻击,扒下撕碎了一张张狼皮。
赤裸的食人者有的抱头痛哭,有的含着泪水茫然行走,有的坐在地面上捶着碎了一地的面包和牛奶喃喃自语,而赤裸的疯子们抓着布条没心没肺的嘻闹着。我有些漱然了,也许我真的彻底将这里变成了疯子的王国,更要命的是,我推翻了这里实验者制定的规则,使这里变成了真正的混沌状态。
我更不知道如何从这里出去了,比这更要命的是。。。这场闹剧损坏了所有的食物,基本没几个人吃了什么。。。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激动的情绪已渐渐平息,房间里现在清晰的界限分离了出来。我和疯子们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另一个角落里蹲满了已经恢复过来。窃窃私语的食人者。两个群落里没有不同的就是:大家都已经赤身露体了。
不对,还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就是饥饿,刚才的疯狂中所有的面包和牛奶都被挤压成了泥状,一摊摊的布满了地面。想吃的话只有趴在地面象狗一样舔食了。我不干,食人者也不干,但对疯子来说,这倒没什么。
于是当饥饿发生的时候,大部分疯子都开始趴在地上狂舔脏西西的面泥,只有我和食人者依然保持正常人的矜持,苦忍越来越激烈的饥饿,我突然又觉得好象这时候我又和食人者在统一战线了,为了人类最后那点尊严而苦苦支撑。
但是我错了,当所有疯子一起吃光了地面的食物心满意足的拍着自己的肚皮的时候,我看到了食人者眼睛里垂涎欲滴的目光。
我心里一沉,知道自己和食人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战线上的。在这里,其实到处都是他们的食物。只是以前有规则限制了他们。他们就象驯化出的狼,只能承担牧羊的使命而不能吃羊。
但我这一闹,彻底打破了规则,首先:羊侵犯了狼的尊严,狼要报复。其次,我打翻了狼的饭碗,狼很饿。最后,紧缚衣脱掉了羊身上最后的保护,也脱掉了狼身上最后的固诏。
如果不是顾虑到疯子的数量远远多于食人者,他们早就扑过来了。
但终于,强烈的饥饿驱使一个食人者站了起来,然后所有的食人者都站了起来,向我周围的疯子走来。眼里闪出狂野的光芒。
我示意所有的疯子都站起来,看看周围疯子的数量,我对不让这场屠杀得逞的信心还是有的。
但就在这时候,我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身边所有的疯子在同一时间抽缩了一下,全部倒地昏睡过去,留下我一人面对正走来的群狼。。。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激动的情绪已渐渐平息,房间里现在清晰的界限分离了出来。我和疯子们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另一个角落里蹲满了已经恢复过来。窃窃私语的食人者。两个群落里没有不同的就是:大家都已经赤身露体了。
不对,还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就是饥饿,刚才的疯狂中所有的面包和牛奶都被挤压成了泥状,一摊摊的布满了地面。想吃的话只有趴在地面象狗一样舔食了。我不干,食人者也不干,但对疯子来说,这倒没什么。